“愣着干什么?真当自己是电线杆子,杵这挡风呢?”
老瘸腿不耐烦地用拐棍敲了敲地面,发出“笃笃”的闷响。!j+j·w\x¨c¨.,i¨n^f-o.
将陈墨从劫后余生的恍惚中拽了回来。
陈墨一个激灵,看着眼前这再次恢复“平平无奇”状态的祖宗箱子。
又瞅了瞅旁边叼着烟袋,一脸“多大点事”的老瘸腿。
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十级大地震。
大佬!您管刚才那差点把我眼球熔毁,原地升天的恐怖玩意儿叫“破箱子”?
这玩意儿要是“破箱子”,那世界上就没啥好玩意了。
陈墨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干涩。
“前...前辈,这箱子...它...它刚才是不是闹脾气了?”
他实在找不出更贴切的词来形容那丝一闪而过的“委屈巴巴”的情绪。
这感觉,比发现自家养的哈士奇突然会用爪子敲摩斯电码还惊悚。
老瘸腿眼皮都没抬,嘬了一口劣质烟丝,吐出个烟圈,慢悠悠道。
“闹脾气?呵,它要有那胆子,早八百年就被老夫拆了当柴火烧炕了!”
“就是块欠收拾的榆木疙瘩,多盘盘就老实了。”
陈墨:“......”
盘?
您老管刚才那堪比物理超度的镇压叫“盘”?
果然,人在无语的时候会笑一下。
陈墨释怀地笑了。
大佬说它是柴火,那它暂时就只能当块安静的柴火。
“麻溜的!搬炉子边上去!”
老瘸腿用拐杖尖精准地戳了戳箱子。¨x~x,s/w!k_.¨c¨o·m!
“再磨蹭,午饭真没了!饿着肚子看老夫啃酱骨头,那滋味...啧啧,可比这破箱子带劲儿多了!”
人为酱骨头死,鸟为小米亡!
陈墨一咬牙,再次化身悲壮搬砖工。
这一次,他学乖了。
眼观鼻,鼻观心,重瞳死死锁在自己脚面上,坚决不往箱子上瞟一眼。
心里默默祈祷。
我看不见你,你看不见我,我们都是小透明。
箱哥,冷静!
咱是文明箱!不要搞突然袭击那一套!
和谐社会靠大家啊!
效果拔群!
虽然箱子入手依旧冰寒刺骨沉重如山。
但那股要命的威压和重瞳的过载警报总算没再响起。
很好,只要不触发它的“开机键”,这祖宗目前处于“关机”状态。
好不容易把这尊“大佛”挪到幽蓝炉火边。
陈墨感觉比跟十个黑手打车轮战还累,后背又是一层冷汗。
“嗯,算你还有点眼力见儿,没蠢到再跟它‘深情对视’。”
老瘸腿似乎勉强满意了,慢悠悠踱到炉子旁,枯瘦的手指对着那幽蓝火焰凌空一点。
呼啦!
原本安静燃烧只闷头“干饭”的幽蓝火焰猛地蹿高了一尺!
火舌舔舐着炉壁,发出贪婪的“滋滋”声。
炉膛内的温度瞬间飙升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空气扭曲得如同哈哈镜里的世界,连光线都仿佛被那高温吞噬拉长变形。/x.i~a\o′s?h`u′o\z/h~a+i+.¢c¢o,m^
陈墨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小子,看好了。”
老瘸腿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一丝...嗯,姑且称之为“教学”的语气。
虽然依旧懒洋洋的。
“炼器如炼丹,火候是祖宗!”
“控不住火,你就是把女娲补天的五彩石丢进去,也只能炼出一炉子焦炭,还是能当板砖拍死人的那种。”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根油光水滑看似平平无奇的枣木拐杖。
极其随意地伸进那足以熔金化铁的幽蓝火焰里,搅了搅!
陈墨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卧槽!
您这拐杖是振金打造的吗?
还是自带“防火祝福”?
这火温,钢铁侠战甲丢进去怕不是三秒变铁水!
可那拐杖在火中安然无恙,甚至连点焦黑都没有,仿佛只是在温水中洗了个澡。
老瘸腿手腕极其稳定地转动着拐杖,那狂暴的幽蓝火焰竟然如同被驯服的宠物。
随着他手腕的细微动作,或聚拢成炽白光球,或拉伸成纤细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