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斑纹理!
甚至!
他能隐约“看”到空气中流动着的、极其稀薄的、如同水波般荡漾的、难以言喻的“气”。
它们无色无形,却在他左眼的视野里勾勒出朦胧的轮廓!
视野范围似乎也扩大了许多,清晰度更是将右眼甩开了十八条街。
一种难以言喻的掌控感和洞察力,正从这只眼睛的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仿佛它本身就是这片天地的一部分。
这变化太惊人了!简直像换了颗眼珠子!
昨夜的重伤垂死,非但没要了他的命,反而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这双眼睛的力量...似乎真正开始觉醒了?!
巨大的惊喜如同电流般窜过陈墨的脊椎,让他心神激荡,几乎忘了身处何地。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带着浓浓睡意和被吵醒后极度不爽的声音。
“啧,醒了就赶紧起来!别占着老头子的草席,看着就碍眼,耽误老夫晒太阳!”
陈墨浑身汗毛倒竖,猛地转头。
只见老瘸腿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坐在了墙角一个几乎和阴影融为一体的矮树墩上。
他背对着陈墨,正慢条斯理地、用一块油光发亮的破布,仔细擦拭着一根...呃,黑沉沉的玩意。
那东西大概三尺来长,非金非木,表面坑坑洼洼。
一头粗一头细,乍一看像根烧火棍。
再一看又像根放大了的、没毛的秃毛笔杆子。
陈墨实在看不出名堂,只能归类为“老瘸腿的神秘烧火棍”。
老瘸腿依旧是那身标志性的、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破棉袄。
头发乱糟糟如同被轰炸过的鸟窝,身形佝偻得像个问号。
但此刻,给陈墨的感觉却与昨夜那个骂骂咧咧、蛮横赶走黑手的“市井狼灭”截然不同。
昨夜,是刻意伪装的平凡之下,汹涌着足以撕裂苍穹的恐怖凶兽气息。
而现在,在这间破败、简陋、弥漫着淡淡草药味和木头腐朽味的小屋里。
老瘸腿身上那股浩瀚如渊的威压,似乎完全收敛了。
不是消失,而是沉淀。
他静静地坐在那阴影里,擦拭着那根“烧火棍”。
就像一块经历了亿万年风吹雨打、沧海桑田的顽石。
不起眼,却透着一股坚不可摧、亘古长存的厚重感,以及...一种洞悉世事、看透红尘的沧桑。
陈墨一个激灵,顾不上体会眼睛的蜕变带来的震撼,也顾不上检查身体状态。
但他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虽然虚弱,但双腿...似乎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