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直胡扯!”
沈临璟咬牙切齿地抓住面前马厩的栏杆,
“本王一介王爷,何曾这样软下身子求过任何人!”
他甚至都没求过他爹几次!
既白心潮澎湃,这才是王爷平日的样子啊!
“没错!
咱就不写!”
话音落下,沈临璟直接踹了他一脚,
“我说不写了吗?!”
既白:“?那现在写?”
沈临璟又是一脚揣在他屁股上,
“本王的字能见人吗?
让厨房把鸡汤给我盛好,我进宫一趟!”
既白捂着屁股走了。
沈临璟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鸡棚立刻收回目光,心痛地闭上眼。
一些鸡而已。
就算里面有鸡王,有猛将,有为他赢得不少银钱的鸡哥……
可那又如何!
谢若棠并不知晓宁安王府发生了什么,但还在小憩,她就被一阵香味勾起了馋虫。
雀儿提着食盒进来,大大的眼睛满满的迷茫,
“宁安王真把他府上那些名贵的斗鸡都被炖成了汤,还叫人给咱们送了一份来。
小姐,他真的会改吗?”
一个纨绔了十几年的人,连皇帝都约束不了半分,真的会因为要成亲了就突然收了性子?
谢若棠已经起了身心情颇好,
“来日方长,不信就等着好了。”
雀儿打开食盒,一碗色泽鲜香的鸡汤让谢若棠忍不住食指大动。
她回府到现在也就半天时间,小厨房在准备晚上给她的接风宴,整个太傅府无一人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想到这回京第一餐,竟然是沈临璟给的。
一碗下肚,谢若棠也没了困意,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晚宴,起身换了一袭春衫,摇晃着小扇和雀儿去花园走走。
京城的春不如她在外祖母那里的风光,外人眼中她才从江南回来,可真正算起,她已经离开了一辈子了。
谢若棠看着面前开得如火如荼的海棠垂下眼来,心口酸涩。
上一世顾知舟他们将自己骗至郊外,找了人代替自己假死立了坟茔,而自己被囚禁后院日夜承受着折磨。
年事已高的外祖父竟然亲自动身来京索要她的尸骨,抱着她的牌位在一墙之隔外哭到不能自已。
没多久时间,谢若楹得意地告诉已经成为人彘的她,
“……那两人竟然疼爱你至此,回去后就病没了性命,临死还嘱咐要把你的坟茔迁至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