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宗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张猛脸上堆满谄媚的笑,额头冷汗涔涔。\w¢z-s`x.s¢._c-o/m!
宁昭也不戳破他周身那层因撒谎而微微波动的橙色光晕:“哦?看来你还是对我有所保留啊……”
说话间宁昭手指微微松开,张猛立刻感觉自己要掉下去,连忙说道:“宁宗主,我的好哥哥,饶了我吧!”
这个眨巴着眼卖萌的络腮胡,宁昭多看一眼都感觉自己快要吐出来了。
“闭嘴!再恶心老子就把你丢下去!”宁昭嫌恶地低喝,手上稳住了力道,“第一个问题,这玄天剑宗的道场,你以前是不是溜进来过?”
张猛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刚想张嘴——
“想清楚再说,”宁昭打断他,眼神冰冷,“你那点小心思,在我眼里跟写在脸上没区别。”
张猛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随即满脸冤屈:“哎哟我的宁宗主!您可太抬举我了!这种上古凶地,我有几条命敢乱闯?真是头一回!”
宁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哦?那第二个问题……”
“刚才在入口,你袖子里藏着的那个是什么玩意,是打算什么时候给谁用啊?”
张猛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血色褪尽,如同见了鬼!
那根淬了剧毒,极少示人的独门暗器,这小子怎么可能发现?!
“我……我……”
张猛嘴唇哆嗦,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再也编不出半个字。+w^o\s*y!w..′c-o¢m+
“啧,”宁昭摇摇头,手上力道却松了几分,只是稳稳提着张猛,“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拿你当队友,你拿我当肥羊?”
“误会!天大的误会啊宁宗主!”张猛魂飞魄散,急声辩解。
“那……那针是防身的!这地方鱼龙混杂,我这不是怕有人对您不利嘛!我张猛对天发誓,绝没有害您的心思!若有,叫我立刻掉下去摔成肉泥!”
“第三个问题,你到底叫什么?又是哪里人?”
“宁宗主你可听好了!我叫奚巧儿,乃是三十八侗的圣女,你如果……”
“行了行了,问你三个问题你也就这句真话……”宁昭像是嫌她聒噪,手上用力一提,像拎小鸡似的把奚巧儿提溜回阶梯上站稳,“后面威胁的话就别说了,不过嘛……”
奚巧儿刚站稳,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闻言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既然奚姑娘这么喜欢防身……”宁昭笑眯眯地摊开手掌,“那根小针针,不如先借我保管几天?等出了这鬼地方,再还你,如何?”
奚巧儿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比哭还难看。
那根穿心透骨针是她压箱底的保命家伙,可眼下小命捏在对方手里……
死死咬着后槽牙,心里不知骂了宁昭多少遍,最终还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哆哆嗦嗦地从袖管深处摸出一个比尾指还细的精铁管,万分不舍地放在了宁昭掌心。_x¢i\a·o_s/h_u/o?g*u.a′i`.!n~e`t\
“宁宗主……您保管……保管……”
奚巧儿的声音带着哭腔,自己悄悄摸摸从南侗溜出来,就带了这么个防身的玩意。
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压箱底的宝贝被宁昭漫不经心地揣进怀里,心都在滴血。
“这就对了嘛!”
宁昭拍了拍她僵硬的肩膀,“同舟共济,贵在坦诚!走,奚姑娘,好东西还在上头呢!”
奚巧儿看着宁昭的背影,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心里不知把宁昭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多少遍。
但是在这悬梯上,只能依靠宁昭的眼力,只能憋屈无比地跟上。
在宁昭的剑心通明之下,两人很快就爬到了顶端,期间还有不少人惨叫一声掉了下去。
阶梯尽头,巨大的石门横亘虚空。
按照玄天剑宗的考验,走过了阶梯就证明眼力还不错,此刻石门应该是大开。
然后早已破败不堪的道场,怎么会有人给你开门。
藏剑谷的孙莽和两个同门、枯竹剑派的瘦高弟子以及几个散修正围着石门一筹莫展。
倒是王伟背着剑站在一旁,见到宁昭时还点了点头。
“他妈的!砍不动!震得老子手麻!”孙莽烦躁地踹了一脚石门。
枯竹弟子眉头紧锁:“此门非蛮力可破,需解剑阵枢机……”
“说得轻巧!这鬼画符谁看得懂?”
宁昭走到门前,“好了,没用的玩意可以靠边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