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心想:“傻不傻啊,问这种问题。_a-i/l+e·x^i?a*o~s_h`u_o~.\c¢o?m′”但嘴上不能这么说,他笑呵呵地看着cathy:“说的哪里话,小两口儿床头打架床尾和,都正常,都正常。”
cathy显得有点儿局促,说了句:“你继续学习吧,不打扰啦。”然后就离开了。
知了再回到桌前,抽出一支中华,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过滤嘴,在两指间不停地搓揉。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持续了好几分钟,在那段时间,他进入了一种空白阶段,好像思考了许多问题,但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咔哒,火机点燃香烟,知了盯着通红的烟头,忽然冒出一个问题:“我现在是在国外吗?”
知了回想最近的种种,睁眼闭眼、抬头低头,全是华人!他又想起了mike、大姐、lisa、杨众,好像每个人都说过移民,都提到过融入。
知了走到窗前,把烟头朝上,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和身体,努力使得烟灰不会掉落。他打开窗的一瞬间,寒风顺着窗缝吹了进来,把烟灰吹落一地,灰飞烟灭。′看_书~君^ `更.辛,罪+全.知了苦笑着低头看看地毯,刚才的小心翼翼一下子被摧毁得残渣遍地。
知了挪动了一下身子的方向,背对着窗缝,拿了一个空可乐罐,这是他的烟灰缸。外表鲜红、字体优美、品牌妇孺皆知,内里全是灰,还有龌龊,尽是被遗弃之污秽。
知了忽然有了一种冲动,他不想再坚持了,及时行乐不好吗?管它雅思过不过,管它明天好不好,总有解决办法的,不是吗?大不了花点儿钱找人去解决,钱能解决的还能是难题吗?
知了把烟头直接丢进罐内,烟头会自然熄灭的。左手握着罐子,右手伸出打算再取一支。就在这时左手指一阵剧烈的刺痛,令他险些把罐子扔出去。烟头丢进去时,没有落在中间,而是斜靠在了罐子内壁上。可乐罐这一层薄薄的金属皮,导热极快,感觉就像烟头直接拧在了手上。
知了连忙把罐子放下,冲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冲手指。muna和孩子们这时都已上楼洗漱了,一楼空无一人。\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在凉水的抚慰下,手指的刺痛感渐渐消散,但没有消失。
知了甩了甩手上的水,开始四处寻找吸尘器,他需要把地毯上的烟灰清理干净。一圈下来,没有找到丁点儿踪迹,他犹豫要不要上楼去看看,或者问问muna。再三思量,知了放弃了,毕竟时间挺晚的了。
回到屋内,知了看了看地面,灰色的地毯上看不出任何污垢的存在,但他知道,就在那里,藏在沟缝闲隙下。
空眼无物,满心芥蒂。
知了收拾着书包,心想明天不能再迟到了,手指还时不时地发紧发痛。楼上的动静渐渐平息,知了拿着洗漱用具出了门,外面漆黑一片。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每扇门都是关着的,从门下方的门缝里透出闪闪光线,大家都还没睡。
孩子的房间里传出muna说话的声音,不知是在讲故事还是聊天。cathy的房间里传出低低的聊天声,应该是在打电话吧。
知了迅速进了洗手间,这里与cathy的房间一墙之隔,隔音不是很好。知了努力不去关注别人的谈话,迅速打开水龙头,冲澡、刷牙、洗头,一气呵成,丝毫不敢拖泥带水。
再回到房间里,知了发现刷牙用具落在卫生间了,他可不愿再上去了,只是提醒自己明早一定早起。刚准备躺下时,手机响了,知了拿起一看,是mike:“这周末有啥安排没?”
知了心中好笑,回了一个:“大哥,今天才周一啊,从目前来看周末没啥事情。咋了?”mike又发来一条:“周五我给你消息,没啥事周末过去找你。”
知了回复了一个ok。
知了躺在床上,回忆着今天的一切,再次陷入沉思。心中来回浮现着几个问题:“出国的目的是什么?来这里究竟为了什么?什么是想做的?什么是该做的?”
想着想着,知了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糟糕!周末忘记给家里打电话了!”
知了赶紧披上衣服,摸黑儿下了床开灯,电话在客厅里。他只好再次穿戴整齐,到客厅拿电话回来。这一小段距离的路,他一直在担心cathy不会还在煲电话粥吧。电话机上有个提示灯,如果有人在用,上面会呈现红灯一闪一闪的。
还好,还好,能用!
知了拿起电话又摸回自己的房间,看着电话卡上的说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