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闪烁的“默”字徽记,光芒也迅速黯淡、收敛,重新凝固成冰冷的烙印。她一动不动,呼吸微弱得如同消失,只有嘴角无声地滑落下一缕混合着幽蓝光屑的暗红血丝。
死寂,再次笼罩。
陈北河捂着剧痛的手指,绝望地看着春花。结束了?那胚胎吸饱了?
就在这时!
“咚!!!”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重、都要清晰、都要近在咫尺的心脏搏动声,猛地从……春花平坦的小腹深处传来!
不是地心的震动!是实实在在的,从她身体内部传来的搏动!
陈北河和刀疤刘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春花那毫无变化的小腹上!
紧接着!
“咚!咚!咚!”
沉重、有力、带着一种贪婪生命力的搏动声,一声接一声,清晰无比地从春花的小腹深处传来!每一次搏动,都让覆盖其上的、单薄的衣物微微起伏!那声音穿透了静默禁区的死寂,如同擂响的战鼓,宣告着某个东西……转移了!它在春花体内,找到了新的、更安全的“温床”!
声波脐带断裂了,但连接……以另一种更恐怖的方式……完成了!
那个以万人冢痛苦记忆为食的地心胚胎,在吸饱了最后的“养分”后,通过那条脐带,完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迁移!它抛弃了地心的巢穴,抛弃了春花濒死的声带,将核心……植入了她孕育生命的子宫!
春花冰凉的身体,因这来自小腹深处的、新生命的搏动,而极其微弱地起伏着。她瞳孔深处那冰冷的“默”字徽记,在搏动声中,极其诡异地……波动了一下,仿佛在无声地……守护着这新的寄生之地。
陈北河瘫坐在冰冷的泥地里,看着春花那微微起伏的小腹,听着那沉重贪婪的搏动声,一股比死亡更冰冷的绝望,彻底淹没了他。
那根断裂的声波脐带,输送的不是养分。
是魔鬼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