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云嫔娘娘她……竟想让您去争宠怀胎!她们……她们还密谋着日后要‘去母留子’,甚至可能对小主您下毒手啊!”
他将偷听到的只言片语拼凑起来,惊魂未定地转述。
宝珠听得倒抽一口冷气,气得浑身发抖:“好狠毒的心肠!不光要算计小主的孩子,竟还想要小主的命!”
邢烟却依旧端坐如常,面上波澜不惊,仿佛听到的只是无关痛痒的闲话。
她缓缓起身,踱至窗边,目光穿透窗棂,投向主殿那灯火通明的方向,幽深的眼底是看透一切的冰冷与嘲讽。
前世那血泊中的绝望与剧痛,仿佛再次漫过脚踝……
良久,她转过身,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小邓子,去替我办件事……”
她示意宝珠取来一个早已备好的、不起眼的褐色药包,塞入小邓子手中。
小邓子紧握药包,心领神会,躬身疾步退下,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邢烟的目光转向宝珠,又递给她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药包,唇边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这一份,由你来安排。明日一早……”
她的声音轻缓,却字字如冰,“我们便送云嫔娘娘一出……终身难忘的‘好戏’。”
翌日清晨。
青岚居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慌乱尖利的惊叫声彻底打破宁静,陷入了名副其实的“鸡飞狗跳”。
主殿内,翠香正战战兢兢地侍奉云嫔梳妆,目光无意间扫过窗台那盆开得正艳的海棠花。
她心头莫名一跳,鬼使神差般,竟伸手拨开了花盆底部的几片落叶,一枚散发着特殊、令人心悸气味的深褐色块状物,赫然映入眼帘!
“娘……娘娘!”翠香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变了调,指尖颤抖地指向那盆花,“麝……是麝香!”
云嫔闻言猛地回头,目光触及那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尽,惨白如纸,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连呼吸都停滞了!
那深植于骨髓的恐惧与多年不孕的痛楚,在这一刻再次爆发!
“为什么这东西又出现在本宫房内?”
云嫔咆哮喝道。
随后,殿内便又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侧殿也传来宝珠惊恐万分的哭喊:
“小主!不好了!您的枕头……您的枕头里面竟然藏着害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