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锅子,一起?”
温言摇头。
她如今什么人都不想见。
周易知道她害怕,可周朗今天提醒了他,她总要走出这一步,不能不和人接触。
“是我的战友和他太太,性格很好,就在他们家里吃,没有旁人。”
温言还是摇头:“我这个样子去见人很失礼的。”
“你什么样子?”周易凝着她,“你的伤是外力造成,无辜的人不该有罪。”
温言抿唇不语。
“言言。”周易唤她。
温言仰头看着他。
她懂哥哥的心意。
可她毕竟是个残废,她不知道外人会怎么看她,她受不了异样的眼神。
“我怕给你丢脸。”
周易的心有点疼。
他面上不显,甚至挂着淡淡笑意:“不会。”
温言点点头。
周易带她去衣帽间。
温言没找到自己的衣裳,整个衣帽间里,满满的全是新衣新鞋。
“这是你女朋友的?”
周易睨她,淡声:“你的。”
温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这么多?你什么时候买的?”
周易没回答。
要怎么说他在国外时时想她,疯狂时甚至想把她捉到身边养着。
那顾家小子论资排辈,在他眼里不过一粒尘,偏生能被他视做眼中钉,皆是因她。
可再是煎熬。
终是抵不过呵护心意。
他还是愿意放逐她,让她顺心如意。
思念无处排解就给她买东西,寄回来,怕打扰她,只能寄到这里。
这次回来本也是送她出嫁。
那一夜,他将衣裳拆包打开,一一挂进柜子,觉得它们注定这辈子不见天日,一如他的心意。
那时是割舍的痛。
如今看她站在这里,他亦没有丝毫欣喜。
温言手指捏着一件衣服,眼眶有些发热。
他不说她也知道,这五年,哥哥不仅没有生她的气,还时常想念她。
她选了件娃娃领白衬衫,和一条浅色直筒牛仔裤,穿好后笑着跟周易说:“哥哥,合适。”
周易弯唇不语,把她牵到妆台前,给她编了条侧鱼骨辫,还选了珍珠发箍戴上。
周易后退一步看看,不太满意:“小小年纪眉毛愈发秃了。”
温言生气:“礼貌吗您?我这是眉毛淡,哪有秃嘛!”
“别动。”周易熟练将眉毛描好,又挑了条口红给她,“这个我不会,你自己涂。”
温言不接,鼓着脸阴阳怪气:“真难得呀,还有您不会的呢?”
周易:“……”
酸唧唧的姑娘。
他弯腰凑近,贴着她的耳窝小声低喃:“言言想试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