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太子妃居然深藏不露,不仅弹的一手的好琴,而且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与人引经论典的谈天说地,笑起来浅浅的酒窝,甜成了一湾蜜潭。¨丸\夲+鰰\颤¨ ·芜\错¢内·容^
摒弃太子妃身份的陆双双,时而羞涩,时而爽朗,风流顾盼、粼粼水光的灿目面容让人一见倾心。
他从来没看到,而别的男人,却轻而易举的见到了。
实在可恶!
冷眼看着那个男人眼中闪烁的倾慕之意,沈穆时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他绝对知晓他面前的水灵佳人是什幺身分,但却日日至北香榭外等着,沈穆时越看越扎眼,心里如同扎了密密麻麻的细刺,疼的慌。
他想直接冲过去大声呵斥二人,大骂奸夫淫妇,可他是偷摸跟来的,突然冒头倒显得他心虚。
以往自己是怎么说的,妒妇难成大事,如今自己又是如何?
陆双双本就对自己无意,看到他的囧态,又会怎样耻笑他?
若是换作从前的沈穆时,二话不说,早就杀了二人以除远虑。.零*点′看?书` `首/发~
没察觉到嫉妒在心中发酵,沈穆时只觉心惊胆跳,每一刻都如坐针毡,很不得立刻把她绑了,日日夜夜栓在自己身边。
胡思乱想几日,沈穆时勉强地压抑自己躁动的情绪。
冷静下来后,他的冷眸越来越沉如深不见底的海壑,原就坚毅的脸庞更显得冷戾。
李春堂小心翼翼的在边上伺候着,城门失火,唯恐殃及池鱼。
他前几日病着歇了两日,今日当值,一近沈穆时的身就发现不对劲,他从未见过太子失神的模样,也从未见过太子脾气如此暴躁,神情太过冷冽异乎寻常。
他悄悄的退出大殿,吩咐门口守着的一干人等招子放亮点,免得不小心触着了逆鳞,掉了脑袋都不知。
“李春堂,差人围了北香榭的亭子,命工匠修补砖瓦。\比/奇\中/闻¨网` `冕.沸?岳?黩!”
殿里突然传来沈穆时冷冷的声音。
双双瞪着被木条密密封起来的小亭,一脸错愕。
何时的工事?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这亭子明明新的很,那帮人在顶上敲敲打打的,到底在修什么?
亭子突然被封,那云流水去哪里了?
双双很烦躁,自从拜了云流水为师,他对自己倾囊相授,毫不隐瞒,得此良师益友,双双巴不得从早到晚都能跟在师傅后面请教。
尽管如此,她从未忘却自己的身份,失宠归失宠,到底还是东宫的太子妃。
陆家家教甚严,她的性子莽撞也懂得男女有别,所以不常赴约。
这么多天与云流水见面的次数也不会超过两只手。这工事也不知何时才停,玉箫的曲子刚学会一点就被迫打断,没有师傅领着,估计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辛辛苦苦学了十来天,又要从头再来,她实在是恼火。
双双气鼓鼓的瞪着亭子顶上的宫人,似乎要在他们身上射穿几个窟窿,吓的那几个人一个不稳差点跌下来。
亭子里一阵鸡飞狗跳,直把双双看的捧腹大笑。
算了,都已经腊月中旬了,天气越发寒冷,也不适合再到亭中弹琴。
飞瀑溅起的水雾直把她冻得打哆嗦,每每回去都要窝在被子里许久,身体才稍稍回暖。若是在那待久了,早晚有一天要冻出毛病。
双双搓了搓冻红的手指,万分懊恼没有带袖炉出门。
想起来就觉好笑。
上次将碧玺花簪给三皇子妃送过去后,三皇子妃又在隔日清晨悄悄送了个袖炉过来。三番五次的接济让她有些困窘,却又无法拒绝,毕竟人家是悄无声息的送过来,送的东西又是她最需要的,不要白不要。
而她的好夫君好太子却从未管过自己,连北香榭的大门都没有踏足过。
思及此,双双的心里突然五味杂陈,温润如玉脂,赛若霜雪的精致小脸更是暗了几分,默默地抱着画卷,沿着原路回了北香榭。
谁也没有注意到,林间一个幽微的身影一直躲在暗处,见双双终于离去,唇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转身翩翩而去。
回到了北香榭,双双端起袖炉端在手里不放,静儿掀了帘子正由外头踏入殿内,夹带着一股冷风直把她冻的缩脖子缩腿。
“雁喜回来了吗?贺礼准备的怎样?”
双双紧紧将袖炉搂在怀中取暖,一边接过静儿端过来的姜汤一口接一口的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