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商标法》第四十九条,”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连续三年停止使用的商标,任何人都可以申请撤销。¨零?点\看¨书/ !蕪!错¢内?容+我的当事人并非侵权,而是在行使法律赋予的权利。”
法官仔细查看了她提交的证据,当庭驳回了原告的诉讼请求。
回到律所,同事们看她的眼神变了。有惊讶,有钦佩,但更多的是……警惕。
“运气真好。”午餐时,方瑜听见有人小声说,“肯定是陆程洲提前给她透了消息……”
“听说昨晚陆氏的司机来接她了……”
“难怪今天在法庭上那么神……”
下午的例会上,李主任表扬了方瑜的表现,宣布
她将独立负责几个小案子。
散会后,林妍却拦住她:“别得意。你以为赢了官司就能在这里站稳脚跟?”
方瑜直视她的眼睛:“我只想做好我的工作。”
“是吗?”林妍冷笑,“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陆程洲会亲自打电话给李主任,要求给你加薪?”
方瑜如遭雷击。¢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那天晚上,陆程洲回家时发现方瑜蜷缩在沙发角落,眼睛红肿。
“怎么了?”他快步走过去,声音罕见地带着紧张。
方瑜抬起头,声音嘶哑:“你为什么要插手我的工作?”
陆程洲皱眉:“我没有。”
“加薪的事!全律所都知道了!”女孩哭到声音颤抖,“我赢了官司,他们却说是因为你提前给我消息……我熬了三个通宵准备的辩护词,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陆程洲的表情阴沉下来:“谁说的?”
“这不重要!”方瑜站起来,“重要的是,我永远无法凭自己的能力得到认可!在他们眼里,我只是……只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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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程洲突然握住她的肩膀:“方瑜,看着我。”
“那天辩护,我在台下。”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知道你的辩护有多出色吗?那个案子换了金诚任何一位律师都不见得能赢。我确实给李主任打了电话,但不是为了给你特殊待遇——我告诉他,如果你赢了,应该按律所规定给你奖金。”
“我打电话,是因为这是你应得的。”
方瑜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但他们不会相信……”
“那就证明给他们看。”陆程洲拭去她的泪水,“一次又一次,直到他们无法否认你的能力。”
那天方瑜罕见的做了梦。
还是熟悉的屋子,熟悉的人。
一声惊雷,方瑜在黑暗中惊醒,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
窗外雨声淅沥,床的另一侧空荡荡的——陆程洲应该还在书房处理文件。
她又蜷缩进尚带余温的被窝,恍惚间又坠入那个突然造访的梦境。
梦里是刚结婚时的客厅,水晶吊灯将她的影子切割成碎片。
她穿着不合身的高跟鞋,端着刚烤焦的曲奇,听见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响。
二十三岁的自己手忙脚乱抹平裙摆褶皱,像只被雨淋湿的雏鸟。
“陆、陆先生……”梦里的声音在发抖,“我做了点心……”
西装革履的陆程洲站在逆光里,领带夹闪着冷光。
他低头看她的眼神让她想起医院缴费单上令人眩晕的数字,想起母亲手术前护士说的那句“您先生已经签完字了”。
曲奇托盘突然变得千斤重。就在她要失手摔落时,一双温热的手掌覆上来。
陆程洲单膝触地,替她脱下磨破脚踝的高跟鞋,创可贴轻轻贴上渗血的伤口。
“小瑜。”梦里的他抬头时,眉间皱褶像被熨过般舒展,“这些都不适合你。”
窗外惊雷炸响,梦境突然切换到深夜的露台。她看见自己攥着闺蜜发来的消息——男人都喜欢温柔懂事的。而陆程洲正将外套披在她肩上。月光流过他无名指的婚戒,在瓷砖上投下一小片温暖的亮斑。
“陆先生有什么遗憾吗?”
“年少时弄丢过一个人。”梦里的陆程洲望着远处霓虹,喉结滚动时带起衬衫领口细微的褶皱,“很多约定……都没能实现。”
雨声忽然变大,方瑜在现实与梦境的交界处挣扎。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有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