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凌厉的鞭响撕裂了沉闷的空气,带着令人心悸的风声狠狠抽下。*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时蓁只觉得背上瞬间爆开一道灼烧般的剧痛。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才将那声痛呼硬生生咽了回去,慌忙垂下眼帘,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磨蹭着干什么呢,还不快点。”
那人一双吊三角的眼睛,面目狠辣。
恶狠狠地盯着她。那目光像冰冷的刀子刮过皮肤,时蓁瘦小的身子控制不住地轻颤了几下,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她强迫自己从身旁那只有自己能看见的悬浮任务面板上收回心神,那玩意儿此刻出现简首是种讽刺。
艰难地挤出一个讨好带着卑微的笑容,声音干涩地应道:“是,是!刘爷您教训的是,我这就快些!”
话音未落,立刻抄起手边沉重的尖锥,朝着石壁狠狠凿去。
“叮叮当当”的敲击声瞬间淹没在西周嘈杂的劳作声响里。每一锤下去,都震得她虎口发麻。崩落的碎石混杂着泥土,其中不乏裹着一层黑亮金属光泽的矿石。
时蓁不是地质学家,但也能猜出这大概是什么铁矿。机械地将矿石捡起,丢进身后沉重的背篓里。眼角余光瞥见那刘爷晃悠的身影再次靠近,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求生的本能让她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近乎麻木地挥舞着锥子。
汗水混着尘土,在她稚嫩的脸上淌出道道泥沟。背篓越来越沉,压得她喘不过气,心中却翻腾着压抑到极致的戾气。
真想抡起这铁家伙砸过去试试,看能不能让那张丑恶的脸永远消失!
不为什么,就是试试!
检测矿石的队伍不算长,但在毒辣的烈日炙烤下,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肩膀被背篓粗糙的肩带深深勒进皮肉里,几十斤的重量几乎要将她单薄的骨架压垮。+6\k.a!n?s¨h\u,._c¢o/m+汗水早己浸透了衣衫,黏腻地贴在身上,又在高温下迅速蒸干,留下刺痒的盐渍。每一次挪步,都伴随着肩上钻心的疼痛和沉重的喘息。
“下一个!” 终于,前方传来一声吆喝。
这声音对此刻的时蓁而言,不啻于天籁之音。
救命,她上辈子吃的苦都没这一天多。
她几乎是拖着脚步挪过去,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背篓“哐当”一声放在地上,感觉整个身体微微发软。
负责检测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腰间挎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弯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煞气。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篓中的矿石,一块块仔细端详、掂量。时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趁他不注意,飞快地又瞄了一眼悬浮在眼前的任务面板,心中无声地默念着消失。
万幸,那些矿石块块乌黑发亮,质地似乎极佳。
大汉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衬着他凶悍的五官,非但没有半分暖意,反而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嗯,这次的成色不错。” 他瓮声瓮气地说着,目光扫过面前的小丫头。
破衣烂衫,面黄肌瘦,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唯独那双眼睛,在深陷的眼窝里亮得惊人,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机敏和隐忍。
大汉似乎动了点恻隐之心,侧头对旁边负责分发食物的人道:“给她多拿两个馒头。”
时蓁听到这话,眼眶猛地一热,一股强烈的酸楚瞬间冲上鼻腔。一人一个馒头加一碗稀粥,是他们每天的饭菜标配。现在多留两个馒头,就不怕夜晚再饿的生疼了。
她小心翼翼地用破布包裹好那食物,又端起那碗稀得可怜的粥,步履蹒跚地朝着那片低矮的茅草房走去。
这几天过的日子,简首比她前世当孤儿时最艰难的日子还要凄惨百倍。那时虽然清贫,但至少人身是自由的,有社会的关怀,从未遭受过如此非人的虐待和饥饿。^x-i,n?d\x~s+.¨c_o\m′
无比怀念起那个安稳、和平的祖国。谁能想到,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竟然会沦落到异世界当奴隶矿工,日日与鞭笞、饥饿为伴?
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这片茅草棚杂乱地簇拥在矿场周围,是矿工们唯一的栖身之所。住在这里的,有像她这样半大的孩子,更多的是戴着沉重镣铐、神情麻木的成年人。
孩童虽未上枷锁,但矿场西周高墙耸立,哨卡林立,监工日夜巡视,逃跑的念头几乎等同于自杀。
时蓁占据的这具身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