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房里,权东友脸上的血色褪尽,又猛地涨红,像块被人反复搓洗的抹布,难看到了极点。\求·书-帮, .更?薪~最.全′
他死死盯着那盆精美绝伦的土豆丝,又看看秦原那张平静得甚至有些无辜的脸,只觉得一股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差点原地爆炸。
王刚心里那股子邪火,被秦原那句轻飘飘的“难道是你切的”给彻底浇灭了,甚至还冒出了点幸灾乐祸的舒坦。他斜眼瞥着权东友那副吃瘪的样子,心里暗爽。
让你小子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
让你小子狗眼看人低!
今天踢到铁板了吧!
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秦原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目光扫过那盆土豆丝,又看向王刚,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认真和期待。
“班长。”
王刚一愣,收回了看权东友笑话的心思,看向秦原。
“嗯?”
“既然土豆都切好了……”秦原指了指那盆杰作,“中午这道醋溜土豆丝,能不能……让我试试手?”
这话一出,空气仿佛又凝固了几分。
王刚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权东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炸毛了!
“什么?!”他几乎是尖叫出声,也顾不上刚才的难堪了,瞪着秦原,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让你炒菜?!”
“秦原!你小子别得寸进尺!”权东友的声音又尖又利,“刀工好是刀工好!做饭是做饭!你知道给一个连做饭是什么概念吗?!”
“那灶台!那大锅!跟你家那小煤气灶能一样吗?!”
“火候!调味!翻炒!你知道哪个?!”
“这可不是过家家!一锅菜炒砸了,全连的弟兄中午就得啃馒头喝白开水!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权东友越说越激动,手指头几乎要戳到秦原的鼻子上。他觉得秦原就是走了狗屎运露了一手刀工,现在居然还想上灶炒菜?简首是痴人说梦!
秦原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首接无视了权东友的咆哮,目光依旧落在班长王刚身上,语气平静,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班长。¨鸿¢特/暁?税-罔- ^更/歆\最!哙`”
“我不是一时兴起。”
“我家以前就是开小饭馆的,我从能拿起锅铲就开始在后厨帮忙了。”
“这刀工,是切菜练出来的。”
“炒菜,也是从小练到大的。”
“您让我试试。”
“就这道醋溜土豆丝。”
“保证不会搞砸。”
秦原的声音不响,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没有慷慨激昂,只有一种朴实的自信。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系统任务就是要获得好评值啊!光切菜哪有炒菜来得首接?给全连做饭?那简首就是好评值收割机!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王刚看着秦原。
这小子……
刚才那手鬼斧神工的刀工还历历在目。
现在又说自己从小就会炒菜?
他看看那盆堪称艺术品的土豆丝,又看看秦原那双干净、稳定,此刻写满认真的眼睛。
王刚心里开始活动了。
这小子,邪门归邪门,但好像……真不是在吹牛?
如果他真能炒出和他刀工一样水平的菜……
王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也是个老炊事兵了,深知一道好菜对战士们意味着什么。枯燥艰苦的训练之后,一顿可口的饭菜,那就是最好的慰藉和动力!
可……万一搞砸了呢?权东友说的也在理,这不是闹着玩的。
王刚陷入了犹豫。
权东友见班长没立刻拒绝,心里更急了:“班长!不能让他乱来啊!这小子一看就不靠谱!体能都……”
“闭嘴!”王刚猛地喝断了权东友,眼神凌厉地扫了他一眼。
权东友吓得一哆嗦,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王刚再次看向秦原,沉吟片刻,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指了指旁边的灶台。
“行!”
“今天中午,你跟田亮一人负责一半灶台。”
“这醋溜土豆丝,你炒几盘出来。”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
“不过,不是给连队吃的。\齐!盛·小.税_网, .芜!错/内!容?”
“你炒出来的,先放在这儿。”
“等开饭前,咱们炊事班的人都过来,先尝尝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