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话哄他,“先吃过饭再说。”
总算尹泽川没有起疑,但李寒露仍做贼心虚,一溜小跑进洗手间,直到锁上了门才长舒一口气。
镜前灯光亮得几乎刺眼。李寒露看着镜中自己,努力试图回忆与尹泽川初见时她的模样,却怎么都不得要领。那时的她更年轻、更快乐,入眼皆是画张口皆成诗,看世间一切都美好,洒脱得让现在的她妒忌。可这许多年过去,她又得到了什么?得到衰老,得到焦躁,得到满身悲辛,得到一身恶习。尹泽川曾满足了她全部的少女幻想,那时她天真以为他们合该生活在画框里,挂在艺术馆中永不褪色,然而光阴总会使画与人皆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