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耍脾气……我以为她会回来!”
“可她没有!”
“她真的走了!”
傅如烟坐在他对面,声音极轻。
“你是不是开始怀疑我了?”
傅衍礼看她一眼,目光沉静。
“你指什么?”
她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她知道他疑心开始萌动,可她也知道,他不会问。
因为他不愿看到答案。
她静静看着他,眼中不再有那些年少时的羞涩与执着,只剩一片看不透的死寂。
“傅衍礼,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早就不该走到这一步!”
他没有回答。
她没再问,只是站起来,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
窗外夜色如墨,整座宅子陷在一种深深的沉默里。
她忽然觉得,这间屋子比任何一座坟墓都安静。
她的心也一样。
基地那边,陆知易刚结束实验楼的例会,手里拿着未完成的草图,一边走一边低头修改。
她最近工作安排得紧,连午饭都常常在办公室对付。
江澄几次抱怨她“是不是连活着这件事都安排进计划表里”,她也只是笑笑,不解释。
她确实活得太紧。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没有谢景行,她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意识到自己的疲惫。
她习惯把每一分钟都塞满,仿佛只有这样,心里那个无形的空洞才不会发出声音。
可夜里一静,她还是会梦见那些年。
梦见傅宅的后花园,梦见她坐在院角的石凳上,梦见那个高大沉默的少年站在廊下,远远地看着她,却从不靠近。
她梦见自己一个人穿过漫天风雪,手里拎着那份被他退回的项目草稿,一页页雪花打湿了字迹,却不敢落在他眼里。
她醒来时常常出了一身冷汗,眼睛酸胀,心里空落落的。
可醒来之后,谢景行就在她身边。
他会温声问她。
“是不是又梦见以前了?”
她不会说细节,只是轻轻点头。
他从不问太多,只是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说。
“已经过去了!”
她很感谢他从不逼她。
她知道有些过去不是说出来就会好的。
有些伤口即使结痂了,也还是会疼。
她有时候也怕自己太依赖他。
她怕哪天他离开,她会连站都站不稳。
可他一次次地告诉她。
“我在!”
这两个字,是她这一生听过最温柔的诺言。
江澄推门进来,看她坐在窗边发呆,小声说。
“知易姐,今天的光线太好,要不要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