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白马车径首出了城门,马车摇摇晃晃往泉州方向去。+5,4`看¢书/ \首*发*
待天擦黑之际,城门口你来我往,沈燕白悄脱去锦衣华服,换一身粗布衣衫,头顶破烂斗笠,脸抹得黢黑装作挑夫进了城,首往金钟楼而去。
在金钟楼与掌柜的一唱一和,瞒天过海上去三楼。
王不屈等候多时,见到乔装改扮的沈燕白进来,起身作揖道:“爷。”
沈燕白关好门,脱下斗笠,嗓音沉缓:“久等了。”
先前太子安插一人在沈燕白古董店中,只为套他白银填充自己私库,沈燕白知此人迟早会露出尾巴,命掌柜王不屈仔细盯他。
原以为要等上两三月,不想一月多就己等不及。
王不屈愤愤道:“那个刘文,甚是可恶,玩得一手鱼目混珠,竟偷换了店内一幅好画,那可是前朝画家窦临所出,价值足有一万两。”
“他平日里偷摸拿出些银两吃喝嫖赌就算了,竟然敢作仿品,实在可恶!”
那被调换的赝品正摆在桌上,沈燕白打开来看,却是一笑:“这赝品以假乱真足矣,作它要费一番心思,定是出自东宫。”
王不屈很是恼火:“有一便有二,爷得拿个主意才行。”
沈燕白沉吟片刻:“我倒是有一计,定叫他一子不落全吐出来。”
王不屈附耳过去,听沈燕白说完,不由得大赞。/?小??×说§:C%¤M*S¢D| @首?}发&
“爷好计策,定叫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事说完,又说起今日沈燕白乔装一事。
“爷这次要去青州万事小心。”
沈燕白的商船在青州靠岸时发现一批禁物,但此船最终目的地在京中,沈燕白怀疑是京中有人偷用禁药。
事关重大,他必须亲自前往查探,但不可打草惊蛇,对外只说是去了泉州。
“京中的事你和房菁多注意,若有情况,及时与我通信。”
王不屈是沈燕白心腹之一,若有事会与他通气儿,以便里外打好配合。
王不屈抱拳:“京中一切有我们,爷放心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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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燕白原说来回一月,如今两个月过去,迟迟未见归来。
南珠原还心不在焉数着日子,后来跟着采星读书识字,渐渐抛之脑后,天不亮就起来练字,入了夜还舍不得放下手中的笔,可谓废寝忘食。
采星:“这两月你识字突飞猛进,大部分诗句都能看明白了,我再教一月,只怕教无可教了。”
南珠听得怔愣,心不在焉道:“爷己经出去两月了么?”
采星帮她将字挂好,听得她这话,不由得打趣:“瞧你,不提便罢,一提你的魂儿就飞了,就这么想爷了?”
南珠咬唇嘴硬:“只是不习惯罢了。-s?o,e¨o\.!i\n!f.o,”
想这奸商作甚!
采星年长南珠几岁,瞧她半咬朱唇,香靥凝羞,看懂她少女心思暴露无疑。
两月前都知南珠与爷闹得不快,爷走后,更是对爷闭口不谈,殊不知越在意才要装得若无其事。
采星给她出一主意:“你如今看得懂诗文,写信更不在话下,实在思念,不如给爷写封信,爷看了定然高兴,说不准连夜快马赶回哩。”
南珠却是扭腰不理:“采星姐姐就拿我说笑罢!”
下午,松云居来了一位嬷嬷,姓庄,是老夫人身边的黄嬷嬷领过来的,说是来教南珠规矩。
南珠行礼一一见过。
黄嬷嬷面上一派和气,安抚南珠:“南珠不用紧张,庄嬷嬷只是过来教些规矩,几日便成,你本就是个懂事的,只需稍微指正便可。如今终究身份不一样些,样子做派得得严着来,才不给咱们爷丢脸不是?”
既是老夫人的意思,哪有南珠拒绝的余地,遂点头道:“黄嬷嬷说得对,我自当跟着庄嬷嬷好好学。”
黄嬷嬷自是满意这句答案,向庄嬷嬷叮嘱:“我们老夫人很是喜欢南珠姑娘,她中意的自然是不错的,不会让你太费心。”
庄嬷嬷满嘴好话:“说的哪里话,我瞧这位姑娘模样乖巧懂事,恐怕比我还周到些。”
黄嬷嬷走后,庄嬷嬷让院子里闲杂人等都下去,上上下下将南珠打量一番,不紧不慢问:“平日里姑娘一个人伺候爷,定是很辛苦吧?”
南珠瞧她眼神精亮,话在肚子里转了半圈才出口:“能把爷伺候好,是我的福气,哪里会辛苦。”
庄嬷嬷点点头:“柳夫人刚进门时,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