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直到田里,一路上都是躁动不安的鸭子,有的口吐白沫,有的嘶哑鸣叫,满地尽是带着腥臭味的绿沫鸭屎。
衙役和都护已驱赶分离生病的鸭群,几个农夫抓着正在呕吐的鸭子查看。
“大人!”见众人来到,为首的人过来回禀。“鸭子像是中毒了。”
众人围拢上前,抓着鸭子脖颈的男子,紧抿双唇,抠了一把鸭子的呕吐物,在鼻前嗅了嗅,点头,
“错不了,定是断肠草毒。”说着,又将手递给旁边的老者。
老者亦闻了闻,“确实!老夫养禽多年,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几次,鸭子误食断肠草,起初就是这个样子。”
“可有解毒之法?”方兴言问。
“有!以独一味为引,用紫花地丁和金银花藤蔓,煎水后服用,可解此毒。”
“快!派人快马加鞭,将余杭所有药铺的紫花地丁和金银花藤曼都找来,煮水!”毕先吩咐。
几个差役闻声应是,分头去找。
“鸭子是怎样中的毒?可有吃草?”萧霁月问。
“没有!”一个都护道,“今日同往常一样,只食用了蝗害,吃完好好的,方才还去溪边喝了水。没想到,这会儿就这样了。”
“喝水?”萧霁月重复,他目光对上简伊,简伊点头,“快传令下去,禁止鸭军喝附近几条小溪的水。”
毕先听闻一惊,“殿下的意思是,溪水有毒?来人,快去请大夫,哦,等下,去衙门请赫连大人!”
正等着,一人急报,
“大人,不好了!西边田里,又有鸭军出事了。”
简伊听闻,心道不好。怕是这几处的水源,都被投了毒。鸭军,可万不能再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