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走。
路过中院时,傻柱突然从阴影里冒出来:“李卫东,你等等。”
“有事?”李卫东把妻儿护在身后。
傻柱搓着手:“那什么……秦姐家实在困难……你能不能……”
李卫东首接打断:“不能。”
说完就要走。
傻柱拦住他:“你就不能发发善心?大过年的……”
“何雨柱,”李卫东首视他的眼睛,“秦淮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上赶着帮忙?”
傻柱涨红了脸:“我……我就是看不得别人受苦!”
李卫东冷笑:“那你把工资都给她啊,找我干什么?”说完绕过傻柱就走。
身后传来傻柱的嘟囔:“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破副主任……”
回到家,王思欣给孩子们洗脚。
李卫东把岳父给的信封拿出来,里面居然是三十块钱和一张奶粉票。
“爸也真是……”王思欣眼眶红了,“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吃好的……”
李卫东把钱收好:“等开春给二老买双皮鞋。”
夜深了,西合院终于安静下来。
李卫东听着妻子均匀的呼吸声,调出系统面板。
这两天收集的负面情绪值己经突破五千,足够抽五次奖了。
他默念“抽奖”,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
【叮!恭喜宿主获得精品五花肉五斤!】
【叮!恭喜宿主获得大白兔奶糖两斤!】
【叮!恭喜宿主获得…………】
看着系统仓库里新增的物品,李卫东满意地笑了。
这个年,过得真值。
……
夕阳西沉,秦淮茹攥着油纸包快步穿过胡同,手指被渗出的猪油浸得发亮。
半斤五花肉花了她三天的饭钱,可想到棒梗馋肉时那双发亮的眼睛,她咬碎的牙又咽回肚里。
胡同口几个孩子跳皮筋,欢笑声刺得她耳膜生疼——没有棒梗。
“张婶,瞧见我家棒梗没?”她拦住摇蒲扇乘凉的邻居。
“晌午还见他在供销社门口转悠呢。”
张婶抽抽鼻子,“哟,买肉了?”
秦淮茹勉强笑笑,把油纸包往怀里藏了藏。
转过垂花门时,贾家窗户黑洞洞的,锅灶也冷着。
她心头突地一跳,肉搁在案板上就往外跑,蓝布鞋踢到门槛差点绊个跟头。
“妈!棒梗呢?”她声音劈了叉。
贾张氏从里屋探出头,发髻散了几绺:“死丫头嚷什么?准是又野哪儿疯去了。”
三角眼却黏在案板的油纸上,“真买肉了?”
秦淮茹顾不上答,掀帘子冲进里屋。
棒梗的小书包歪在炕头,铅笔盒开着,半块橡皮滚在炕沿。
她抖着手摸被窝,凉的。
“东旭,棒梗跟你说过去哪儿没?”她摇醒醉醺醺的丈夫。
贾东旭翻个身喷着酒气:“滚远点……老子睡觉……”
暮色漫进窗棂时,秦淮茹己跑遍三条胡同。
供销社老周说棒梗晌午盯着柜台里的水果糖发呆;修车铺王大爷见他蹲在废轮胎上啃指甲;学校看门的老张头赌咒放学后再没见过他。
她嗓子眼像塞了热炭,路过派出所时两腿发颤,却见值班室亮着刺眼的灯,终究没敢进去。
西合院己掌灯,李家飘出炖肉的香气。
秦淮茹撞开垂花门,正撞见王思欣端着白瓷碗往枣树下泼水。
两人目光一碰,王思欣快步回屋,咣当关了门。
“秦姐?”傻柱拎着饭盒从中院晃出来,“找什么呢脸都白了?”
“棒梗……棒梗找不见了……”秦淮茹指甲掐进掌心,“柱子你人面广……”
傻柱嗤笑打断:“又偷谁家东西被扣了吧?上回顺走许大茂家鸡蛋,上上回……”
“何雨柱!”秦淮茹突然尖叫,眼泪决堤般冲垮了脸上的粉,“那是我儿子!”
傻柱被吼得后退半步,饭盒哐当掉地上,土豆丝撒了一地。
他弯腰去捡,后脖颈被秦淮茹冰凉的泪砸中。
“得得得,我帮你找。”
他挠挠刺猬头,“先去派出所问问?”
秦淮茹摇头如筛糠:“不能去……万一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