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请问,你是什么学历?”
马尚道用眼珠子上下打量杨舒芬,寻思说难道这老婶子是旧时代的老中医?
如果是的话……
“我没上过学,是文盲文化。*x·i?a,o·s+h/u,o.n_i!u\.`c~o.m\”杨舒芬诚实一声。
却叫马尚道肚子里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
“嘁,还以为你是个读过书的……”
“老婶子,赶紧回你该回的地方忙活吧,医院的事儿不需要你瞎操心。”
啥玩意儿,张嘴就胡咧咧了,还胡咧咧的头头是道,还啥草碱。
马尚道是正儿八经西医医士,但脑子里也装了十几本中草药书籍。
哪怕是中草药书籍,都没有“草碱”这两个字。
真能胡咧咧,也不怕自个儿的胡咧咧惹出来大事。
嗤之以鼻的马尚道扭头就进了看病大楼,再也没给杨舒芬哪怕一个眼神。
杨舒芬又没法进去,只能先回村。
麻烦人家刘刚帮忙写一封推荐信,推荐自家闺女参加培训班。
无论如何,这路子一定得给桂花琢磨通。
就在杨舒芬前脚刚走,后脚卫生站的院长就也结束了下乡走访回到卫生站。
“还是破四旧破得不够彻底,都这年头了,居然还有江湖骗子到处行骗,都敢来卫生站骗了。,+新?!完?本&+神?站?%? ?最t31新^a章-节°%更/??新£$?快?¢¨”
“就是,老太婆一本正经的胡扯,我听着都想笑,在正经医生面前装神医,还啥草碱能治大肚子,笑死个人。”
保安室的二名保安,在杨舒芬走了之后还在毫不客气地嘲笑。
行骗行到行家脸上,那既视感不要太好笑。
院长隐隐听见了保安的嘲讽,“草碱”二字也入了他的耳。
“你们在乐呵啥呢?”院长暂时驻足,随和微笑着对他们问询一声。
现在大肚子的病患一天比一天多,整得他整天都焦头烂额。
收治的病人还没治好,后脚就又送来一大堆,眼瞧着连卫生大院都要改成临时病房了。
更要命的是,本卫生站的死亡率已超过3%,再这么下去……
俩保安经一问询,便也乐呵着将杨舒芬当成好笑的笑话说给院长听听,叫日夜劳碌的院长也乐呵乐呵。
“苦参?半边莲?那人提的确定是这两味药材?”
……
杨舒芬回到家,盘算着不管咋样,先配几副利水汤出来。
若是还能攀着卫生站的医生,说再多也不如露一手有说服力。
“瞧,全都是我老娘从山上采挖回来的药材,都晒干炮制好了的。?s-o·s^o¢x!s!w*.*c·o+m+”
“哟,这么老多呢!”
然而杨舒芬刚走进自家院子,就听见自己屋里传来知远跟陌生人谈话的声音。
快步入内,杨舒芬瞧见确实是知远回来了,他还带了俩陌生人一起回来。
这俩中年男子模样贼眉鼠眼,眼珠子滴溜溜的,瞧着便是个面相不正。
这也算了,身上还有一股子祸气。
“妈,好消息哟,”知远高兴得眉飞色舞,“二位老哥是专门收药材的,我们的药材……”
“不卖。”
不等儿子把话说完,杨舒芬便一声冰冷,随后还毫不客气地将那二人拉着胳膊往外拖。
“诶,老婶子,您这是干啥呢?”
“有您这么招呼客人的吗?”那黑市贩子陈志鹏感受到了驱逐的粗鲁,当即不高兴地叫嚷起来。
“知远!谁让你惦记我的药材的!我的药材是我的!不是你的!”杨舒芬不搭理那哥俩的声响,转而对着知远就是严厉的训斥。
“啥呀?”知远都懵了:
“您这药材堆的屋里都是,弄这么老些的这玩意儿,不就是为了弄钱吗?我好不容易才找着乐意要的人,您……”
“我要是不过问你一声就将你的书卖了,你能高兴?”杨舒芬依旧严肃训斥:
“啥时候也没说过这些药材是要卖了换钱的,轮不到你做主!”
一向慢条斯理的老娘突然发这么一大团火气,还一点儿不客气地将那俩买主往外头赶,整得知远一顿顿发懵。
“哼,老太婆真不识相,我走!”
陈志鹏扭头瞪着杨舒芬,狠啐了一口唾沫,便跟自己大哥一块儿走了。
知远满心都是无“妈,你这是做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