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通天教主恨不得点齐门下弟子,与那天庭、与那阐教、与那西方教,做过一场!
但理智告诉他,不行。′k?a·n?s?h`u/b`o_y,.,c~o-m·道祖的态度,已然明了。若他真敢如此,恐怕第一个出手镇压他的,便是鸿钧。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子,一个个上那封神榜,身死道消,受人驱策?就在通天教主心神激荡之际,一个身影,一道声音,突兀地闯入他的脑海。帝江!他曾说过,要救自己!通天教主眼中猛地爆出精光,方才的颓废与愤怒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急切。他立刻放出神念,循着那日帝江留下的微弱气息,向着洪荒某处探去。不多时,他便感应到了帝江所在。通天教主不再犹豫,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在碧游宫。混沌深处,一处不起眼的空间节点。帝江依旧是那副从容模样,早已料到通天教主会来。“道友,别来无恙。”帝江微微一笑。通天教主此刻无心客套,他开门见山:“道友曾言能救我,不知有何良策?如今道祖已定下封神榜,吾截教……危矣!”帝江并未直接回答,反而问道:“道友可知,这量劫的本质,究竟为何?”通天教主一怔,随即沉声道:“量劫者,天地戾气积累,因果纠缠,生灵涂炭,优胜劣汰,以清算天地业力,重定秩序。\w¢z-s`x.s¢._c-o/m!”这是洪荒众生,乃至圣人都普遍认可的说法。帝江闻言,却缓缓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友所言,只触及皮毛。”他顿了顿,“量劫的真正本质,是鸿钧在借机消耗天道本源,削弱天道自身的力量,从而……一步步夺取天道的权柄!”此言一出,通天教主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鸿钧道祖……在图谋天道?!这怎么可能!道祖合道,身融天道,本就是天道的一部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帝江看着他震惊的模样,继续道:“合道,亦有主次之分。他是想让天道,彻底成为他的天道。”“每一次量劫,无数生灵陨落,大道崩毁,天道本源便会受损。而他,则趁机蚕食,壮大自身。”通天教主只觉得自己的认知在这此刻被彻底颠覆。若帝江所言为真,那他们这些圣人,岂不都成了鸿钧棋盘上的棋子?所谓的顺天应人,所谓的代天行罚,不过是助纣为虐?“要度过这一次量劫,保全你截教,”帝江的声音将通天教主从震惊中拉回,“唯有你我合作,才有一线生机。/x~t,i¨a~n\l*a`i/.`c/o,m·”“道友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老师……都是鸿钧的算计?”通天教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个猜测太过骇人,足以颠覆他身为圣人的一切认知。“不错。”帝江的神情没有丝毫波澜。“父神开天辟地,身化万物,天道方才得以完整。而鸿钧,不过是开天之后的第一批生灵,他凭什么能代表天道?”“他合道,不是奉献,是窃取。”“每一次量劫,都是一场献祭。他以众生为祭品,以天地为熔炉,削弱天道,壮大己身。”他想反驳帝江的话,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理由。是啊,为何每一次量劫,他们这些圣人都安然无恙,反倒是芸芸众生,死伤无数?为何每一次量劫过后,天庭的权柄就更重一分,道祖的威严就更深一分?“那……那要如何破局?” 通天教主艰难地问道。他已经不再怀疑帝江的话。因为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出为何自己的老师,会如此偏袒阐教,如此不顾情面地将整个截教推入火坑。“破局之法,就在这封神榜上。”帝江眼中精光闪烁。“鸿钧要的是削弱天道,要的是众生死后,本源溃散,回归天地,再被他趁机窃取。”“而封神榜,恰恰能截留真灵。”“道友你想,若是上了榜的弟子,并非身死道消,而是以另一种方式‘上榜’,他们的真灵不灭,本源不失,那鸿钧的算计,岂不是要落空大半?”通天教主明白了帝江的意思。“你是说……假死脱身,以全名额?”“正是。”帝江颔首,“吾巫族,有秘法‘都天神煞’,可遮蔽天机,混淆生死。只要操作得当,便可让你门下弟子在应劫之时,金蝉脱壳,以一道假死的煞气化身应在榜上,真身则可脱离此劫,另寻他处修行。”“待到量劫结束,鸿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