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故人犹在

第三百九十八章 故人犹在

她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缓缓走进卧室换衣服。!x^d+d/s_h.u¨.`c+o~m,

她换了一身米色长裙，外面套了件深灰色风衣，头发随意地绑成低马尾，整个人干净清爽，看不出任何疲惫。

可只有她知道，她昨晚一夜没合眼。

她随手拎起包准备出门，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她以为是助理提前来了，走过去打开，却在门口看到了一张不该出现的脸。

叶泽昌。

他穿着黑色长大衣，站在清晨的阳光里，头发有些凌乱，眼里布着血丝，像是彻夜未眠。

她一瞬间没说话。

他也没开口，只是站着，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像是确认她确实还在，确认她是真的还肯为别人开门。!l~a\n^l^a*n`x^s...c!o+m~

她低头，声音冷淡。

“你来做什么？”

“我昨晚没睡，一直想见你！”他语气压得很低，几乎像是怕吓着她。

“不是来打扰，是想……说一声！”

“说什么？”

他张了张口，像是被卡住了嗓子，好几秒才艰难开口。

“你说你已经不是那个会回头的人了，我知道！”

她没有回应，眼神平静得像一面湖。

“但我昨天……看到了那张照片！”他顿了顿。

“我们结婚那年，在尼斯海岸照的那张。$,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我以前不觉得那张照片有多好看，可我昨晚一直盯着它看，看了一整夜！”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她的声音不带情绪。

他像是被这句话击中，眼底闪过一丝痛意，却还是点头。

“我只是想说……对不起！”

她看着他，不说话。

他继续低声。

“不是为当初的错，是为这三年你一个人撑着的时候，我在旁边装聋作哑！”

“你不是装！”她终于开口。

“你是真不在意！”

叶泽昌喉咙一紧，没再解释。

他知道她不信，或者说，她早已不想再听解释。

她想关门，他却抬手挡住。

“让我说完！”

“你已经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对我说‘让我’了！”她的眼神变冷。

“你现在的每一次靠近，都只是想用过去的回忆拖住我！”

他张口想说什么，她却打断了。

“你知道我昨天站在红绿灯前看见你拿那张照片在车里等我时，我是什么感觉吗？”

他没作声。

“我不是心软！”她语气缓慢。

“我是觉得可笑！”

“你用了三年时间，摧毁我对你所有的信任和爱，现在却拿一张老照片想让我停下来！”她眼底浮起一丝锋利的光。

“你太高估你在我生命里剩下的重量了！”

他脸色惨白，却始终没有动。

她轻轻吸了口气，像是把心口积压的情绪全数咽下去，然后说。

“我真的，连恨你的力气都没了！”

他睁着眼看她，眼底血丝更重了。

她转身回屋，随手拎起伞和文件夹，再次走到门口时，他还站着没走。

她垂眸，像是在看空气。

“你还在？”

“锦凡，我……”

她没等他说完，已经从他身侧走了出去，风衣的下摆擦过他大衣的一角，没留下一丝温度。

他转身，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那头。

他没有追。

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追，也追不上了。

她上车那一刻，车门一关，她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