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所言,闻衍舟实际上性子单纯极了。¢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辛芷见对方答应的如此迅速,也放下心来,同他约好了几日之后,等自己的二楼装修完毕,再邀请对方上去一览长京风光。
“走吧。”
辛芷望着渐斜的斜阳,无限将人影拖长。
“真的要去吗?”苏念慈走到辛芷身旁,一张小脸皱成苦瓜样。
辛芷攥紧拳头给自己打气,“去,当然要求,我光脚不怕穿鞋的!”
日暮时分,烟柳之地,一向是热闹至极的。
大红的灯笼与窈窕女子那娇俏的红唇争相夺目,不知是否是鼻尖的芬芳环绕,让辛芷耳廓面颊泛红发烫,拉扯着本就不太清醒的神智。
“要不,要不咱换个地方吧。”苏念慈声音颤抖,望着面前的姹紫嫣红大门,像是望着吃人的艳鬼。
辛芷也有些慌乱,她在现代时,都老实到连酒吧也没有去过,早知道她那会就浅浅尝试一下好了。¢兰~兰*文*学\ ′首~发~
门口揽客的艺妓眼波流转间,很快就注意到了杵在不远处的僵硬的辛芷二人,在周围一众面色兴奋的男人中极为显眼。
“妹妹,要进来寻花坊玩吗?”怜花冲着她们抛了个眉眼,不经意间随口一问。
她当然以为这两姑娘只是误入了这条街,于是心觉好笑,开口调戏一番。
谁知,她两当真一个挽着一个,相互拽着对方朝自己走来。
辛芷和苏念慈互相拉扯着站到了怜花的面前:“请问进去要多少钱?”
怜花的惊讶之色更甚,随后唇角一翘化成熟稔的笑容:“大堂二十,楼上包厢一百。”
这只是入场欣赏歌舞表演的门票钱罢了,若是在其中点酒水或是点人陪同,那就更贵了。
辛芷心头在滴血,但还是主动开口,“萱音房可还在,我听人说,那间房风景不错。”
辛芷面上一片泰然,怜花眨了眨眼,娇笑道,“当然,两位客官里面请。”
这是大户人家的女儿都穿了侍女的衣服跑出来玩了吗,怜花心想。¨k`e/n`k′a*n*s+h·u′.¢c¢o^m/
辛芷坦然面对怜花打量的神情,没有主动解释。
她心中嗤笑,看来这王卓方背后嚼她舌根,影响力不够大吗,看这寻花坊的人,好像并不知道有她这个编外人员。
辛芷点了点头,付了银钱,示意怜花带两人进去。
怜花笑容更甚,亲切地将覆着披帛的雪白藕臂挽上辛芷的胳膊,领着她二人进门。
苏念慈这会儿是真的慌张想跑,但被辛芷的另一只手狠狠拽住胳膊,势必要与朋友共存亡。
三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地进了门。大堂的宾客都沉浸在歌舞酒水之中,并没有发现旁边走过两个年纪轻轻素面朝天的女孩。
寻花坊的包间自然是极为雅致的,从西域进来的异域风格软毯铺盖了整间房间,家具陈设是上好的桃花木具,藤椅舒适的软垫可以包裹住整个身躯,让人坐下来就不愿离开。
怜花嘱咐辛芷二人有需求可以直接摇响桌边的铃铛后,便自行离开了。
素雅的雕花木门被关上,几乎是同时,辛芷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她目光扫过着萱音房的每个角落,试图寻找到其不同寻常之处。
“怎么了?”孙念慈不明所以,氤氲的香气蒸腾地她两颊通红。
“找到了!”
辛芷目光一凝,蹲下身子,趴在桃木雕刻的浮云矮茶台桌角下。
“快帮我抬一下。”
辛芷招呼苏念慈。
苏念慈虽然一脸迷茫,但还是闻言照做。
两个姑娘合力将沉重的桃木茶台搬开了一角,露出了下方被压得凹陷的地毯。
“咦?这里颜色深了一块。”苏念慈惊奇道。
“看着像是某种液体倒了。”
“嗯,应该是酒渍。”
辛芷边说,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黄草纸包裹着的药包,一看就是城南药房出品。
辛芷动作轻柔地打开药包,将里面浅黄色的药粉轻柔地洒在地毯的污渍上。
“这是什么?”苏念慈好奇问。
“这是我特地找郎中配的,此种药粉,遇酒液则会变色。”辛芷垂眸盯着地毯,一丝变化也不愿放过。
“所以,”苏念慈骤然茅塞顿开,“所以这样就可以证明张博带着自家酒来过寻花坊!”
“是。”辛芷点头。
“啊,真的变色了!”苏念慈惊呼。
原本橙黄色的西域风格地毯在两人的眼皮下逐渐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