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坏事,这家伙可不像七海先生那般人品端正。′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农夫与蛇的寓言她是听说过的。不过两人之间有过束缚,应该没关系吧。
如果不救这家伙的话,她的辛苦会少一些吧?
“喂,你是不是在后悔救了我?”
千鹤诧异:“怎么,你还有读心术?”
还真的猜中了。本性自私自利的禅院直哉,却感到没由来的火大,暗金色的瞳孔里几乎喷出火焰:“那真是抱歉呢,圣母心泛滥的你,最后还是受累救了我!”
千鹤淡淡的哼了一声。
“喂,你到底为什么要救我?”
她不理。
“果然后悔了吧?”
“等你回去了,去找你的甚尔堂哥,帮我带点话给他。” 她冷不丁地伸手拧住禅院直哉的耳朵,“告诉你的臭堂哥,他要是不想见我,就当世上没我这个人,不要对别人提起我,更不要假惺惺的叮嘱自家亲戚来照顾我!”
禅院直哉铁青着脸:“你自己没嘴巴?”
“他跟缩头乌龟一样不肯见我,连自己亲生儿子和继女都不见,我有嘴巴又有什么办法!”
禅院直哉对甚尔的崇拜几乎是刻在基因里的,一听千鹤羞辱堂哥,瞬间气红了脸:“你敢侮辱甚尔堂哥!你算什么东西!被他惦记你应该心怀——”
“啪!”
千鹤毫不客气地给了禅院直哉一个耳光。*零¢点?看·书. +首?发`
这还是考虑到他是伤者才没下重手。
“我救你,还不是看在你堂哥和你那还剩点良心的老爹面子上?说话给我客气点,不然我拧爆你的耳朵!”
禅院直哉在家里当惯了少爷,所以千鹤给他上药擦身,他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这让千鹤隐隐不爽,七海先生至少是他们自己人,这京都来的少爷就应该给她护工费!
于是她很不客气地说:“喂,你回去之后要给我钱。”
“什么?”
“废话,我难道白照顾你了?” 千鹤气道:“你以为我是你家佣人啊。,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你得按照现在市场高级护工的十倍酬薪付给我!”
“十倍?” 禅院直哉本想讥讽她想钱想疯了,但考虑到现在他现在的处境,上挑的凤眼死死盯着她,最终还是讪讪地闭了嘴巴。
千鹤帮他拉过被子,忽听到禅院直哉的肚子响起了咕噜噜的声音。
他的俊脸再次涌上淡淡的酡红。
千鹤抿嘴一笑,起身离开。
浑身虚弱的禅院直哉确实比往常需要更多的营养。锅里还剩下不少鸡汤,千鹤盛了一大碗过来。
炖得酥烂的鸡肉轻轻一挑便从骨头上分离。千鹤还盛了一碗饭,将鸡汤浇透每一粒米一口汤,又用筷子夹碎鸡肉混杂在米饭中,一勺米饭搭配一勺鸡汤,喂禅院直哉吃下。
“唉!小心呀!”
一个不当心,禅院直哉嘴角渗下少许鸡汤,千鹤立即用手帕认真地替他擦干净。
两人近在咫尺,她一勺一勺地喂,双眸微垂,动作轻柔。少女卷翘的睫毛犹如蝴蝶的翅膀,一点点扫在他的心尖上。
身为禅院家未来的家主,金字塔尖的掠食者,禅院直哉在一场落难中沦落成了苟延残喘的蝼蚁,全靠一只曾被他嗤之以鼻的蝴蝶相助。
......这种情绪很是复杂。
他轻声道:“吃饱了。” 然后有些不自在的微微移开脸,耳尖泛红,怕被她发现。
“吃完最后这点,别浪费了。”
千鹤距离他很近,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化,大约也猜到他在想什么,笑说:“你让我想到一个人。”
“谁?”
“我以前照顾过的一个瘫痪老人,人都八十了,那方面早不行了,色心还不死。”
“你!”
禅院直哉怒火中烧,刚还想从今往后对她和颜悦色一些,结果这货不识趣,竟然敢再次激怒他,他恨不得恢复之后马上要千鹤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千鹤却若无其事的起身,哼着歌去厨房洗碗。
看着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大少爷,被自己三言两语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又无能狂怒,真的过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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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千鹤在海涛声中渐渐睡去。
直到,她听到了某种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那声音并非来自近岸的海水,而是从更加远的地方传过来,似乎是在数万尺的漆黑海水之下,寂静却裹挟着不可忽视的强大力量,带着胁迫感和威严,直直地击打着千鹤的耳膜。
她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