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不着你。”
“行。”
安澜拿起包转身就走,她赶回来就是多余。
走到门口,她停住脚:“晚上还用送骨汤面吗?要是用不着,我就不过来了。”
“安澜,你什么意思?”
沈承东冲到门口,拽住安澜的胳膊。
他是被冯景兰叫醒的,一晚上没睡好本就一肚子火,又见安澜不在了,冯景兰还在旁边一个劲儿火上浇油,他没法忍住不去想她到底干嘛去了。
是不是悄悄去见那个送她打字机的男人去了,俩人这么长时间都做了什么?
越想越觉得自己头上是一片的青青草原。
“字面意思。”
安澜甩开沈承东,指向冯景兰:“还用我说的再明白些吗?她是你妈,不是我妈,她没养过我,我过来伺候她已经仁至义尽。”
“你如果觉得我理所应当伺候你妈,那我师父病重的时候你有回去看过他一眼吗?
他离世,我让你回去,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那是我师父,不是你师父,他又没教过你!”
这件事安澜能记一辈子,也能怨恨沈承东一辈子。
正是因此,她才下定决心要和他离婚。
她师父相当于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对她来说,她师父和她亲生父亲一样,甚至在她的人生中,比她亲生父亲还重要。
她没见过她爸几面,那时候年纪也小,只有零星的一些记忆。
是她师父在她最难的时候朝她伸出手,将她拉出深渊,是她师父教她安身立命,做人做事。
可她却什么都没能回报给他老人家,还让他跟着她操心,最后早早离世。
沈承东被安澜眼中的恨意震住了,他早已忘了这些事,而她在此之前也从没和他提过,他以为她并不在意。
“我…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很忙,根本抽不开身……再说,你也说了没关系,怎么现在又翻旧账?”
沈承东越说越理直气壮,认定了是安澜在无理取闹。
“安澜,你就是不想照顾我妈,我知道我妈之前对你不好,可她毕竟是长辈,哪有晚辈跟长辈这么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