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血迹，在冷白的肤色上格外刺目。

她冷声问：

"清醒了吗？"

秦邵缓缓转回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腮帮，尝到了血腥味。

他盯着施念，好半晌才低笑出声，只是笑声沙哑而危险：

"打得好。"

他抬手擦掉嘴角的血，眼神却更加幽深。

他逼近一步，将她彻底困在自己与门之间，不给她任何逃脱的空间。

"但你以为这种程度的反抗能制止我？那只会让我更兴奋，更期待将你征服的那天。"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

"别忘了，姜岳岚的命脉还在我手里，你那么喜欢他，一定不想看他为你家破人亡吧？"

施念的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恢复冷静。

她抬眸与他对视，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他冻伤。

"那你就试试。"

她一字一顿，声音轻得像是耳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手上有什么底牌，她留下的遗产，明天就是最后截止日，希望秦总别不舍得交出来。你敢动他，我和你只剩不死不休。"

秦邵的呼吸一滞。

她的眼神太冷了，冷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那一瞬间，他竟然真的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施念趁他怔愣的瞬间，猛地推开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邵站在原地，门大敞着，让他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还在滴血的指节被他捏得劈啪作响，血滴落得更快。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他盯着她，低声说：

"我们走着瞧。"

声音却沙哑得不成样子，透出股色厉内荏的味道。

走廊的灯光将施念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走得很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像是永远不会被压垮。

和曾经的施老师重叠在一起，样子分毫不差。

秦邵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他明明恨极了她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恨极了她看自己时那种鄙夷的眼神，可偏偏——

偏偏她越是冷漠，越是厌恶他，他就越是无法控制地想要得到她。

这种近乎自虐的执念，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但无论如何，他绝不会放手。

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