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味道好坏了,就着满嘴的酸涩和冰凉,狼吞虎咽地把那点食物硬生生塞进了肚子里。
食物下肚,肚子里总算有了点热乎气儿,王石头那股子莫名的恐惧感也随之驱散了不少,身体也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了。
马卓虚弱地倚着冰冷粗糙的石壁,肩膀上的伤口依旧在一阵阵抽痛,火烧火燎的,像是有人拿着烧红的烙铁在不停地烫。
但他强忍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免得让王石头这小子更加担惊受怕。
外头风雨交加,雷声滚滚,山洞里虽然能勉强挡住些风雨,但依旧阴冷潮湿得像个冰窖。
两人身上都湿透了,也没有多余的干爽衣物替换,只能这么硬 挺着,靠着那点可怜的体温慢慢烘干。
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持续不断的剧痛,如同决堤的潮水般汹涌袭来,饶是马卓意志力再如何强悍,此刻也有些撑不住劲了。
“石头,睡吧。”
“养足了精神,明天还得想办法赶路。”
王石头含糊地“嗯”了一声,挨着马卓坐了下来,又把同样冻得瑟瑟发抖的小老虎紧紧抱在怀里,。
这一觉,睡得格外深沉,也格外漫长。
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
山洞里依旧昏暗得厉害,只有从狭窄的洞口处,透进来一丝微弱的、灰蒙蒙的天光,勉强能让人辨认出洞内模糊的轮廓。
马卓是先醒过来的。
他只是稍微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肩膀上传来的一阵如同被生生撕 裂般的剧烈疼痛,就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倒吸一口凉气。
一夜过去,伤口似乎比昨天更疼了,还带着些令人烦躁的麻痒。
他偏过头,看了看身旁的王石头,这小子还在呼呼大睡,只是眉头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他怀里的小老虎倒是睡得挺香,蜷成一团,毛茸茸的小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十分有规律。
马卓刚想试着撑起身子,哪怕只是一个极其轻微的动作,却立刻惊醒了本就睡得不沉的王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