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是她!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只要毁了你的名声,就能让哥哥袭爵..."
"够了。"姜婉打断她,"我今日来,不是听你推卸责任的。"她望向李氏,"母亲若想赎罪,就告诉姜柔,当年父亲的药是谁换的。"
李氏浑身发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姜柔惊恐地后退,撞上供桌,父亲的排位"啪"地摔在地上。姜婉弯腰捡起排位,看见底座刻着"崇山"二字——与王管家的玉佩如出一辙。
"姐姐..."姜柔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没想害你,只是...只是看你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没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有双手,有脑子,本该活得堂堂正正。"姜婉将排位重新供好,"明日起,你搬去西跨院,跟着崔嬷嬷学管家。若再动歪心思..."她顿了顿,"陆世子的聘礼里,有本《女戒》,我会让人每日抄十遍给你。"
走出佛堂时,雪粒子忽然落下来。陆景渊骑着黑马而来,披风上落着细雪,看见她手背上的红痕,急忙下马:"怎么回事?"
"猫儿抓的。"姜婉轻笑,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腊月初八会下雪吗?"
"会。"陆景渊替她拂去肩头的雪,"但喜服庄的暖阁很暖和,我让人备了碳炉和姜茶。"
姜婉抬头,看见他眼中的关切,忽然觉得心中的阴霾尽散。她想起佛堂里姜柔的眼泪,想起李氏颤抖的手,忽然明白——深宅里的争斗或许永远不会停止,但只要她与陆景渊并肩,便能守住心中的清明。
雪越下越大,姜柔躲在佛堂窗后,望着两人相携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摸出袖中的绣帕,"景渊"二字被泪水晕开,化作团模糊的墨色。远处传来喜服庄的鞭炮声,那是陆景渊在试穿婚服。她忽然轻笑,将帕子塞进炭盆,看它慢慢蜷成灰烬。
"姜婉,"她轻声呢喃,"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是夜,姜婉坐在窗前给陆景渊写信,提及姜柔的事。绿萝捧着新衣进来,忽然指着窗外:"姑娘快看,陆世子让人在侯府外墙挂满了灯笼!"
姜婉掀起窗帘,只见整面青砖墙被红灯笼照得通红,灯笼上写着"姜陆"二字,在风雪中轻轻摇曳。她摸着腕间的鸳鸯玉镯,忽然轻笑——有些黑暗注定无法根除,但总会有光照进来,将一切照亮。
雪停时,喜服庄的绣娘们连夜赶制着婚服,金线在烛光下泛着暖光。而姜婉知道,她与陆景渊的故事,即将在这场风雪中,迎来最盛大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