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细心周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发现。
南烟骗他,向来得心应手,他也常常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发现,可这一次,他真的非常生气。
南烟可怜巴巴地扯着明轻的衣袖,声音里透着无尽委屈:“明轻,别生气了嘛,你吓到我了。”
明轻最是吃她这一套,明明知道她就是故意那么说,却还是怕吓到她。
“明轻,”南烟见明轻气消了,立马表忠心:“我以后绝对不这样,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什么都告诉你。”
“最好是如此,”明轻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中透着无奈:“反正你死了,我就和你埋一起,你不心疼我就算了吧。”
论装可怜这一套,南烟真是自愧不如。
她觉得,没人比明轻会装,那样子,真是楚楚可怜,似奶萌的破碎小狗,谁能扛得住。
当晚的南烟就做了噩梦,梦里的医生也变得面目可憎,冰冷刺骨。
场景转换到她第一次做类似的检查。
昏暗的检查室,冰冷的床,不知名的恐惧规律声音,吓得她瑟瑟发抖。
下一秒,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她渐渐安静下来。
睁开眼,是明轻满是焦急的脸,他的手紧握着她的手,她整个人都被他抱着。
这一刻,十五岁的少年与二十一的他,脸逐渐重合。
她往他怀里挪了挪,情意绵绵地说道:“明轻,我爱你!”
“我爱你!”明轻的喉结轻滚,轻抚她的发丝:“别怕,我在。”
黑暗里,他的声音不仅仅是好听,而是带着无尽抚慰,从以前到现在,他都是默默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