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看了眼后背已经僵硬的纪时愿,无畏无惧地接道:“门没锁,一会儿你自己进来。,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纪浔也笑了笑,“其实我已经进来了。”
纪时愿倒吸一口凉气,忙不迭去拍沈确手臂,示意他赶紧松开自己。
沈确没顺着她的意思来,反而还加了力气,箍得她根本挣脱不出。
纪时愿恶狠狠瞪他,用口型说:你疯了?
这时纪浔也又说:“你在书房?”
沈确半真半假地说:“我准备睡了,东西在书房,你自己拿。”
纪时愿这下确信,沈确是真疯了。
不过她也差不多快疯了,毕竟在这节骨眼上,她脑子里浮现出的更多的是:要是他俩被纪浔也发现了,算谁的锅?
沈确这辈子还能给她当狗吗?
出神的几秒,纪时愿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抱到木雕屏风后面,紧接着室内的灯光全都跳灭。
她无意识屏住了呼吸,血液却在身体里疯狂跳动,心脏也是,快要跳出嗓子眼时,外面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书房的灯亮了一盏。
她看不见那头的纪浔也,却能敏感地察觉到他现在离他们有多近,似乎只需再拐一个弯,就能捕获他们。
纪时愿借着幽暗的光线,看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破一角的睡裙,面如死灰。
要真被抓包了,她要怎么解释?
说自己半夜不睡,来找沈三替她缝一下衣服?
说起来,也怪沈三。
要不是他,刚才她明明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避开这起无妄之灾。
纪时愿凶神恶煞地看向还抱着她的男人,他的神色云淡风轻,只有唇角的弧度清晰可见,印满顽劣、不驯和无视纲常的傲慢。
她心脏重重跳动两下,险些忘了一个她早就看透的事实。
如果说纪浔也是个罔顾生死的疯子,那沈确就是一个披着克己复礼皮囊的伪君子,他做事从无道理,全凭喜好,正常人的幸福他避之不及,扭曲的快感才是他这辈子趋之若鹜的东西。
第21章 21“岳家有个人,我想要他消失。”……
经过这么一遭,纪时愿那点欲望算泄了个一干二净,等到再也听不见纪浔也的脚步声,卡在嗓子眼的气息终于卸下,她抓起沈确胳膊狠狠咬了口。
“下回再有这种事,不管最后有没有被人发现,直接算你违约处理,到时候你按就协议上的给我乖乖当条狗吧。`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纪时愿无视他手臂上清晰的齿痕和洇出的血渍,扯唇凉凉一笑,从他怀里离开前,濡湿的手指故意滑过他脖颈,比出一个项圈的形状。
不多时,灯光再次熄灭,沈确没跟上去,独自在黑暗里多待了几分钟。
他的体温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颈间余温却无法消失,微凉的指尖抚上,冰火两重天的滋味来得轻而易举,平坦白皙的腰腹之下,叫嚣的情/欲卷土重来。
……
纪时愿霸占了沈确的床,还将卧室上了锁,熄灯后的三个小时里,她在
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气,一面在心里骂着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面给纪浔也拨去深夜扰民热线。
纪浔也睡下没多久就被她吵醒,脸色臭到能滴墨。
纪时愿看不见,全当不存在,反赏给二哥劈头盖脸的一通指责,最后怒骂:“你都多大的人了,自己的东西还要托人保管,托就托了,挑谁不好,偏偏选上这么一个死变态。”
纪浔也大脑昏昏沉沉的,理解不了她这段乱七八糟的发言,直接判定她在发疯,冷脸掐断了通话。
把气全都发泄出来后,纪时愿心情愉快不少,阖眼没多久,睡了过去,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鸟,在讨厌的人头顶肆无忌惮地排泄,真真切切让他们体会一把什么叫屎到淋头的滋味。
梦境深入人心,以至于第二天醒来后,她一看见沈确,注意力就被他脑袋吸引走,没过脑问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