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自由和新鲜空气后,纪时愿的嘴唇保留着微微开启的缝隙,唇上湿漉漉的,颜色仅比刚成熟的樱桃暗淡两分。~1~8,5.t`x,t-.!c¢o¨m^
她不着急离开他的大腿,依旧同他紧密相贴,在热气不断升腾的氛围下,沾染上一层情/色滤镜,让她整个人莫名变得像挂靠在他身上的充气/娃娃。
她没提醒他他的唇瓣已经晕上她的唇彩,是砖红色的,模模糊糊的覆盖在白如雪的肌肤上,绮丽不足,糜烂有余。
两个人仿佛在玩一场谁先出声谁就输了的低级游戏,通通选择沉默。
这时纪时愿想起了沈确曾教给她的一种思维技巧:胆小鬼博弈。
两名赛车手各自驾驶汽车沿着一条划定的直线相向而行,相撞前首先转向的一方就是“胆小鬼”。在这种假设中,每人有两个行动选择:一是退下来,二是进攻。如果己方退下,则对方获得胜利;如果双方同时退下,则平局;如果己方进攻,而对方退下来,则己方胜利,对方则失败;如果双方均前进,则两败俱伤。
因此,在胆小鬼博弈中,对每个人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对方退下来,而自己不退。
可在现实中,将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的办法成功率总是低得可怜,宁可两败俱伤,也没人甘心当个胆小鬼。
就像这一刻的纪时愿,她深谙持续性的沉默只能造就平局局面,还不如主动出击,打破这难以言述的气氛,最后的结果再差,也不过落个互相让对方难堪的境地。
“三哥,我刚才会主动亲你,只是为了耍你,那你这回吻是什么意思?恼羞成怒想扳回一城,还是被我亲到了意乱情迷的地步?要真这样,你沈三的意志力也不过如此。”
纪时愿眼底氤氲着水汽,眼神无害,“当然你也别跟我说向来冷静自持的你,刚才只是犯了所有性功能无障碍的男人都会犯的错。”
沈确抿紧了唇。
是恼怒后升起了征服欲,还是本能地被勾起了情/欲,他自己也不能确定,直到这一刻,他的大脑都处于未完全清醒的状态。
见他跟吞了哑巴药一样,一个细碎的字音都蹦不出,纪时愿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想从他身上下来,途中意外瞥到冰桶里被稀释的红酒,稍顿后她看向沈确,循环几次,茅塞顿开,彻底明白他不让她喝酒是为了防止她弄脏自己的车这句说辞纯属虚假。
沈确也在看她,意识归拢后的目光比她锐利许多,冰刀一般,一层层地剖开她的大脑,将她当下的所思所想全都挖了出来,“你在没喝酒的情况下,确实爱愚弄人,可我现在发现,你一喝醉酒,就容易耍赖,把自己冲动下做出的决定全都怪罪到酒精上,那还不如一直保持清醒状态。′j′i¢n\r?u~t-a,.~c′o.m¢”
纪时愿很快反应过来他是在变相指责那晚自己睡了他却当无事发生的恶劣行径,冷笑一声,“你也别把自己当成贞洁烈夫了,这种事还能就你一个人吃亏吗?”
鬼晓得他这四年里有没有和其他人上过床。
这个疑惑刚冒出一角,她心里就膈应极了。
他有洁癖,同样她也有,只不过她的更接近于精神、
感情上的,他们之间可以在没有爱的情况下做/爱,但万万不能在沾染上第三者体y的床上做/爱。
分不清是哪个字刺激到了对面的男人,纪时愿因不悦微抿的嘴唇再次被他撬开,濡湿的S头带着攻城略地的蛮横劲敏捷地滑了进去,缝隙间的空气很快被挤压出来。
手机铃声响起得毫无征兆。
沈确停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映有“纪浔也”三个字。
纪时愿也看到了,用迷蒙的一双眼同他完成近两秒的对视,随后达成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稍稍屏息,看着沈确拿起手机,纪浔也在电话里的语气稍显急促,“你帮我看看包厢里有没有一个蓝色的礼品袋。”
沈确环视一周,“有。”
“你离开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上,回头我再去你那儿拿。”
他嗯了声。
纪浔也顺嘴多交代了句:“对了,别欺负小五。”
沈确眼皮一垂,溢出的眸光全泻在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