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再躺一会儿吧。!7!6\k+s′./n¨e?t\”
我扶着满仓又躺在床上,忽然觉得这无聊的极寒末日生活里,如果出现了一个叽叽喳喳的小孩也挺好的。
吃饭加上聊天用了不少时间,怕满仓身体扛不住,扶着他又躺下。
满仓躺下后,眼睛还在乌溜溜的转,和刚刚吃饭前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是吃饱了恢复了体力,还是给他取名字让他太兴奋,现在看起来精神多了。
“你不睡一会儿吗?”
我想让他继续睡一会儿,病人多休息好的快。
“澄姨,你家好暖和,屋里又干净又漂亮。”
满仓新奇地打量着整个房间,眼里满是惊艳。
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家呢,看满仓如此夸奖,我也生出些欢喜来。
“这棉被也又新又厚,好暖和,我从来没盖过这么软的被子。”
满仓包着纱布的小手轻轻碰了碰被子,可惜他的手指现在还感受不到被子的柔软。
看着满仓对这些再寻常不过的东西表现得如此珍惜和喜爱,心中不由有些酸涩,不难想象他的生活过得该有多么艰辛。
“以后你的家也会变得又大又漂亮,也会有柔软的被褥,你年纪还小,这些都会有的。o三?叶{′屋^μ !首¤发·”
我轻声安慰着满仓,满仓看着我微微愣神。
他微微动了动唇:“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
我轻轻抚了抚满仓杂乱的头发,以表安慰。
一提到被子又新又厚,忽然想起来这满仓身上还穿着又脏又破的衣服。
脏破的衣服总归与家里格格不入,再加上他身上的冻疮一首处于不干净的环境下,也会引起感染,我得马上给他做身衣服。
找来一套全新的保暖内衣,用缝纫机改小一些。
也不用改的太小,男孩个子长得快,改太小,穿不了多久就不能继续穿了。
我改衣服的时候,满仓又渐渐睡了过去,我不由得放轻了动作,希望不要吵到他。
改好保暖内衣,随即又改了两件棉裤,毛衣和棉外套不打算改小,棉袄穿的大一些,反而更能保暖,穿的时候挽一挽袖子就行了。
全部改好,我高兴地站起身,椅子往后一滑,发出“滋啦”一声。
满仓也随即醒来,见他醒过来,我拿着保暖内衣走到炕边:“正好,试一下新衣服。”
满仓看着新衣服扭扭捏捏,看来是不好意思上了。
“我先帮你把外套脱了,里面的衣服你自己慢慢换,小心不要碰到伤口。$,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不用了,我就穿自己的吧。”
满仓还是不好意思。
我佯装生气:“你不换衣服,里面的脏衣服把被子都弄脏了。”
满仓听我这样一说,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支起胳膊想要坐起来。
我顺势将他扶起,小心翼翼的脱掉外面这件破烂的棉袄。
这棉袄上无数个划开的口子,里面己经没有多少棉了,是连我家里的狗子都看不上的程度。
这小子也真是命大,穿着这么一件破玩意儿,在外面这么久都没有冻死。
棉裤也是同样的状态,我首接卷成一团,准备一会儿首接烧了。
接下来是里面的毛衣,毛衣的破洞没有棉袄多,但也不少。
我想接着帮他脱,满仓稍稍抗拒了一下:“这,这件我自己脱吧。”
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哪怕差了将近20岁满仓也是不好意思。
“好,你慢点儿,别扯到伤口。”
交代完,我随即出了东屋,把那一团破旧的棉袄棉裤扔到厨房灶坑边。
“我换好了!”
满仓稍微大一点的声音从东屋传出来,我抓紧走进去看看。
灰色的保暖内衣稍微有些大,但毕竟是新的,看起来比之前的毛衣不知道好多少倍。
这小子现在满脸冻疮,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个乞丐,就算换了衣服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我还是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躺下休息。
“新衣服舒服吗?”
“很,很舒服,又软又干净。”
看得出满仓很喜欢这件衣服,躺下的时候都拽平衣角,生怕压出褶子。
我找来冻伤膏,用棉签涂在男孩的脸上。
下巴上现在起了一个水泡,可我又不敢戳破,只能将水泡边缘也涂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