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母亲她……”
甄嬷嬷伺候了于氏大半辈子,自然猜到了她接下来的话,所以赶紧制止道:“夫人,老夫人她们走了,我们也回去吧。*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从夫人嫁进这国公府以来,老夫人从未给她立过规矩。
在她心里,老夫人是一位难得的好婆婆。
况且,现在圣旨都下了。
世子要娶表小姐的心思,还不够明白吗?
本来两母子现在关系就紧张,这再得罪老夫人。
虽然老夫人不会真的跟夫人计较什么,但是闹僵了总归不好。
-
而赐婚的消息,不过几日便传到了谢婉瑶耳里。
她癫狂地将屋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粉碎。
“温-杳-杳!”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若是温杳杳此时在她旁边,或许,要被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八月十五。
中秋。
也是裴景羡和温杳杳大婚的日子。
早在三日前,温杳杳就被安排了在裴景羡名下的一处宅子里。
而她,今日,就要从这里出嫁。
锣鼓喧天,十里红妆。
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一日之间,满城的树上都飘满了无数条红绸带,涌动的人群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w-e.n·x~u\e!t¨x?t-.*c`o\m.
温杳杳坐在马车里,也生出了一丝紧张来。
马车缓缓向国公府走去。
旁边是喧嚣的人群,热闹的交谈声。
就在这时,
突生变故。
十字街口,有几匹发疯的马车朝这边奔来。
一时之间,
百姓们纷纷出逃,整个场面乱作一团。
而同一时间,
温杳杳所乘坐的马车也突然失了控,疯狂地朝另一边的街道跑去。
裴景羡当即脸色大变,准备驱马去追。
而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出来的黑衣蒙面人齐齐将他围住。
而另一厢。
温杳杳被马车一路带到一个死胡同才停下来。
她掀开车帘,一下马车。
就看到谢婉瑶正盈着笑脸看她,“杳杳,好久不见。”
温杳杳下意识皱了一下眉。
因为谢婉瑶今日的穿着打扮竟跟她分毫不差。
“谢婉瑶,你想做什么?”她问。
谢婉瑶以手掩唇笑了起来,许久,她才停下来,“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当然是取代你,嫁给世子。”
说完,便面露狠色对着旁边两个虬髯大汉道:“她就交给你们了。¢x?x~s/s\y*q′.·c_o^m,”
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她堂堂尚书府的嫡女,怎么会沦落成整个京城的笑柄。
温杳杳却在这时,突然抬手,学她的样子笑了笑,“你以为仿制了和我一模一样的婚服,便能瞒天过海?”
“谢婉瑶,你真的很天真啊!”
谢婉瑶面色一僵,而后很快恢复过来,“温杳杳,到底是你天真还是我天真?只要我坐进轿子里,谁……”敢真的掀了这红盖头。
剩下的话却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这段时间,她特意模仿温杳杳的声音,不说十成,七八成是有的。
再加上,刚经历一场变故。
她声音上有微微不一样,裴景羡也不一定能听出来。
只要拜了堂,入了洞房。
这婚事不认也得认。
她倒是不担心这些人会供出自己。
他们若是刺杀裴景羡的任务失败,那她就是唯一能帮他们杀裴景羡的人。
但是,
这些人都死了,自己又为何还要遵守承诺呢?
只能说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
只可惜,一开始便是注定失败的结局。
温杳杳也知道她是看见了,毕竟曾经名满京城的谢婉瑶,不可能看不出来她这件喜服和她身上的区别。
“是谢家没有钱了吗?还是……你投靠的这些反贼根本舍不得给你花钱,不然……啧啧啧,这只要不瞎,世子也不会连自己亲手挑的云锦都不认识吧。”
而渐渐靠近的马蹄声,让谢婉瑶来不及愤怒,便变得慌张起来。
等裴云泽驾马而来,就看到一左一右,温杳杳同谢婉瑶都被贼人所挟持。
“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