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南皓的妻子宋婉,经常抱着刚满周岁的小儿子来找任倾雪聊天。¢1/3/x′i`a/o?s/h\u?o`..c?o!m*
任倾雪很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每次见到他,都会忍不住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舍不得松手。
“任姑娘,什么时候与宋公子成婚啊!”宋婉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笑着打趣道。
任倾雪的脸瞬间就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道:“早着呢,嫂嫂。”
“宋公子对你多好啊,”宋婉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早些成婚,你们也生个自己的孩子,总比整日抱别人的孩子好啊!”
宋婉这话,任倾雪听进去了。
她抬起头,望向不远处正在为南城百姓义诊的宋时檐,他穿着一身干净的青布长衫,正耐心地为一位老人把脉,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任倾雪心里悄悄盘算着,何时能回任国,真正成为他的妻子。
“哥哥!”任倾雪朝着宋时檐喊了一声,声音清脆。
宋时檐立刻回头,脸上瞬间露出温柔的笑容,满是宠溺地朝任倾雪挥了挥手。
“想当初,我与夫君也是这般恩爱!”宋婉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
“你与南城主,不是一直都很恩爱吗?”任倾雪有些疑惑地问道,她每次见到南皓夫妇,两人都是相敬如宾,看起来十分和睦。/l!k′y^u/e·d`u¨.^c~o?m+
“话虽如此,可我们的感情早已归于清淡,再也不如当初那般热烈了。”宋婉逗了逗怀里的小儿子,那孩子被逗得咯咯直笑,小酒窝浅浅的,甚是可爱。
任倾雪见了,喜欢得不行,又伸手抱了过来,轻轻捏着孩子胖乎乎的小手。
“聊什么呢,嫂嫂?”言淮景的声音传来,他提着一篮子新鲜的水果,见到孩子,还特意从篮子里拿出一颗饱满的葡萄,递了过去。
任倾雪刚才还笑意满满的脸,瞬间便冷了下来,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连眼神都变得疏离。
对此,言淮景早已习惯了,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逐渐理解了。
宋时檐一表人才,深情专一,还温柔体贴,将任倾雪照顾得无微不至,别说是任倾雪,换作他是女子,恐怕也会动心。
而他与宋时檐,本身就没什么仇怨,所有的冲突和矛盾,皆是因为任倾雪。
眼下任倾雪整日脸上都挂着笑意,宋时檐也不好一直抓着过去的事不放,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有时宋时檐义诊,言淮景便会默默地在他旁边打打下手,帮忙递个药箱,或者维持一下秩序。?l?a,x!s^w¢.*c¨o,m^
宋时檐一开始还不太适应,总觉得有些别扭,后面便渐渐习惯了言淮景的存在。
甚至有时言淮景不在,他还会觉得缺少个帮手,做起事来没有言淮景在时那般顺畅。
言淮景见任倾雪又是冷眼对他,也不在意,很识趣地走开了。
他走到宋时檐身边,将一篮子水果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打趣道:“宋公子,吃点水果吗?”
宋时檐正在给一位病人施针,神情专注,头都没抬地回道:“等会儿吃。”
言淮景也不打扰,就安静地坐在宋时檐身边的小凳子上,看着他施针。
宋时檐的动作娴熟而精准,每一针都恰到好处。
现在言淮景总算知道了,什么“我施针不喜有人在旁,不然会紧张。”,纯纯就是当初宋时檐找的借口。
他哪里是不喜有旁人在,根本就是无视旁人的存在。
只要宋时檐专注起来,除了任倾雪之外的所有人和事,都打扰不到他。
言淮景看着看着,心里不禁竟有些佩服宋时檐。
他身为一个正常人,是怎么做到能全然没有自己的喜好?
凡事只要任倾雪点头,他便去做。
任倾雪摇头,他便不做。
即便是养的小狗,也很少有这么听话乖巧的。
想起小狗,言淮景突然想起了青鸾。
也不知道那个傻狗的鼻子好了没,任倾雪会不会偶尔想起它。
“倾雪,当初青鸾身上的被子,是你放的吗?”言淮景朝着任倾雪那边大喊道。
任倾雪听到言淮景提到青鸾,先是微微一怔,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了。
她顿了顿,还是朝言淮景点了点头,然后便继续逗怀里的孩子,再没看言淮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