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气量小了。
宋时檐比先前的医官好了不知多少倍!
城中的百姓的确是有一些人瞧不起病,但更多的是怕,特别是家中有待嫁女子的,更怕。
那医官借着瞧病的名头,祸害了太多女子。
弄得现在整个锦绣城的百姓,听到医官二字“拔腿就跑”!
言淮景思索再三,沉声道:“就依你意,过完年寻个日子,在城中贴些告示。
不过,丑话说到前头,到时能不能来人,有多少人来,我可不管!”
宋时檐微笑道:“无事,无事。”他看了看任倾雪,话锋一转:“将军,下官有一事不明。”
言淮景实在觉得宋时檐说多,不耐烦道:“说!”
“冻疮多数都是长在手脚或耳,这种容易暴露在外的地方,为何任姑娘,是长在大腿上?难道说”宋时檐并没有说下去。
他当然知道任倾雪的伤因何而来,宋时檐这么问只是想唤起言淮景的一丝同情,希望他不要再作践倾雪了!
他人虽没在锦绣城,并不表示锦绣城中没有他的眼线。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边查找任倾雪的踪迹,边为她收集玉石,早就各处结交了不少好友,想打听点消息,还是很容易的。
从言淮景放出信鸽查找医官的那一刻,他便计画着借此机会进入言府了。
只是苦了那位真正的医官。
也不知他被友人带到了哪去!
言淮景被问得一时语塞。
他总不能说任倾雪是被他扔到柴房冻的吧!
他压低声音,很是心虚道:“我是对你太好了吧!竟有胆子打听我的家事。”
“”
“”
宋时檐和任倾雪皆是觉得言淮景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宋时檐连声道:“不敢不敢!在下还有事,先离开了。”说完,他不露声色地看了任倾雪一眼,见她没有转过头的意思,也没有多逗留。
他知倾雪一直不看他是因为羞愧,便想着早些离开,让倾雪冷静冷静。
他与任倾雪自小便约定终身,发誓今生非她不娶。
如今看到她不得不面对别的男子,宋时檐自是心如刀绞。
可,倾雪又何尝不是呢?
他仅仅是心上承受伤痛,可倾雪是身心被折磨了整整三年啊!
他痛恨自己为何不能早些找到倾雪。
为何当初没看出为首将军的意图,被他推下山涯。
如果当初他稍加防备,倾雪就不会独自出宫去寻他,更不会到了如今的处境。
宋时檐无法原谅自己,他觉得自己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