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见。
宋时檐微微笑着:“将军莫要想多了,我瞧病一贯如此,您若是觉得不妥,下次我便先与将军商议一下,您看可好。”
言淮景见他一脸真诚,也不想再继续纠缠。
宋时檐做什么整日都会有眼线为他上报,他来的这几天,倒还是算安稳。
酒楼的伙计日日为他送餐食,言淮景也知晓。
看来是真的觉得府中的膳食平淡,才会整日自掏腰包吧!
言淮景瞧着宋时檐的那一身价格不菲的衣料,不禁又有些起疑,沉声道:“你不是没钱了?怎会有钱财来买这些?”
宋时檐颔首:“那天去地下钱庄赌钱,不小心赢了些,不多,不多!”
“你还赌钱?”
“偶尔,偶尔!”
言淮景生平最讨厌赌徒,他没好眼地上下打量着宋时檐。
年纪轻轻,一表人才!
如诺不是赌徒,应也会有大好报复。
他朝宋时檐招招手,示意宋时檐可以为任倾雪诊脉了。
宋时檐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走上前为任倾雪诊脉。
任倾雪觉得无颜见宋时檐,一直将头侧向另一侧。言淮景见惯了任倾雪这副样子,也没多想,只守着任倾雪的身边,想等着宋时檐枕完脉问问恢复情况如何。
过了一小会儿,宋时檐笑笑说任倾雪恢复得挺好,让言淮景无需太过担心。
只是这饮食实在清淡,应需要多加几道新菜。
说完,他将做了整整三个日夜的推车,推到了任倾雪面前,“将军,我昨夜观星,过几日会暖和一些,到时就让任姑娘出去转转吧!放心一下心情,有助于恢复。”
言淮景,点点头,他不想与赌徒多说一句。
看来又得重新找新的医官。
或许,应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既要百姓看得起病,又得多几个靠谱的大夫。
全指这么个赌徒,是万万不行的。
开私塾?请几位教书先生?
言淮景不禁在心里盘算要如何让全锦绣城的百姓都能看得起病,又无需等待太久。
宋时檐行了一礼,象是看穿了言淮景的心思般,开口道:“将军,这锦绣城中,可有人愿意学医?”
言淮景摇摇头。
城中想学医的人自是会有,只是大多就是普通百姓。
这赌徒面表面上问是否有人学医,实际就想诓骗钱财,增加一些赌金吧!
宋时檐看着言淮景的脸色,很是不好,估计是将自己随口胡说的话当了真,他不愿解释自己究竟是何人。
但想教人医术这事是真的。
无论是哪城哪国,百姓都是无辜的,他们这些锦衣玉食的人要做的,就是让百姓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