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话音刚落,隔壁包厢便传来金爷中气十足的嚣张嗓音:“小尹,我劝你识相点!这有些钱啊,不是你该挣的,那就千万不要想着多挣。`幻.想!姬′ ?最-歆~漳^结\哽+鑫¢快!”
“我记得,你老家不是滨海的吧。在滨海的地盘上,还轮不到一个外来户撒野!今天你把渠道交出来,再按照我的意思,我还能让你在圈子里混口饭吃。不然,我让你明天就卷铺盖滚出滨海!”
这话一出,门口的高逸等人都愣住了。
这么巧合的吗?
梁红兵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尽管他知道这不是针对秦峰,可这话一说,却十分巧合,明明没有什么意思,却仿若是在对秦峰话语的回应一般。
“呵。”
秦峰嘴角的笑意瞬间敛去,指尖的香烟轻轻一弹,直接飞了出去,火星溅起又迅速熄灭,同时沉声道:“这老东西倒是会接话。”
高逸看着秦峰骤然变冷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他还不了解秦峰这人吗?看着大大咧咧,实则最护短也最记仇。刚才还在调侃金爷“想得美”,转眼就被人用“地盘论”狠狠打脸,以他的性子断然不可能忍下这口气。¢2?芭.看!书-王\ \蕞,鑫?漳′結.埂-欣^快/
“逸少,要不我去处理?”梁红兵察言观色,立刻上前一步低声道。
他在滨海深耕多年,收拾一个钢材商圈子的地头蛇,有的是办法。
秦峰却抬手拦住他,眼神锐利如刀:“不用,这么有趣的人,这么无理的强盗逻辑,还能如此坦然,我得去见识见识。”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衣襟,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掸去不存在的灰尘,看着旁边的梁红兵道:“红兵,你别这个样子,人家不是都说了吗?这是滨海的地盘,那我倒要看看,这地盘到底姓什么。”
高逸伸出手拍了拍梁红兵的肩膀,淡淡开口:“红兵,你别急,有些事情,让秦峰去处理就好了。”
隔壁的闹剧还在继续。尹年春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响起:“金爷,渠道是我冒着风险打通的,钢材价格也是随行就市,凭什么说让出来就让出来?既然如此,你们的渠道怎么就不让给我来吃一口?你这是强盗逻辑!”
“强盗逻辑?”金爷嗤笑一声,桌椅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传来,似乎是他站起身踱步道,“在滨海的钢材圈,我金爷的话就是规矩!你问问在座的各位,谁不按我的规矩来?去年老谭想绕开协会私下进货,结果怎么样?仓库失火,赔得底裤都不剩!你想步他后尘?”
这话一出,包厢里瞬间鸦雀无声。`j^i`n*j′i*a¢n-g/w?x-c¨.,c`o~m\尹年春的呼吸声变得粗重,显然被戳中了软肋。
秦峰听到“仓库失火”四个字时,眼神彻底沉了下来。他侧头对高逸道:“老高,这事儿我管定了。明目张胆搞垄断就算了,还敢用阴招害人,真当没人能治他了?”
“你想怎么管?”
“简单。”秦峰冷笑一声:“他不是觉得自己在滨海手眼通天吗?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他转头对梁红兵道:“红兵,这金爷背后靠的是谁?查过吗?”
梁红兵立刻回道:“以前靠着市物资局的老关系,这两年搭上了分管工业的副省长侄子,在钢材进出口这块有点话语权。不过他那些手段都是台面下的,真要较真,一查一个准。”
“那就好办了。”秦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我去会会这位金爷。红兵,你跟老高在这儿等着看戏就行。”
高逸看着秦峰摩拳擦掌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别闹太大动静,别忘了我们来滨海的正事。”
“放心,我有分寸。”秦峰拍了拍胸脯,推门时又回头补充道:“最多让他知道,有些人是他惹不起的。”
包厢门被推开的瞬间,里面的喧闹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突然闯入的秦峰身上,金爷正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脸色不善地呵斥:“你们是谁?懂不懂规矩?”
秦峰没理他,径直走到尹年春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兄弟,我刚才在隔壁听了半天,觉得你这渠道挺有意思。不如跟我聊聊?”
金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肥硕的身躯挡在秦峰面前:“小子,你哪路的?敢在我金爷的场子抢人?”
秦峰闻言轻笑一声,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抢人?我就是抢了,你又能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