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就是要拿李铮说事儿,专拿扎心的处说,让袁舒月越不痛快就越是解气。
李铮不是仗着自己家有牛车,走路都带风吗?
不是仗着自己能赚钱,说话都提高了嗓门吗?
现在咋不神气了?
“葡挞,葡挞!”
袁舒月使劲咬着舌头根,让自己保持清醒,千万不能吵架,尽快化解这里的矛盾,早点上山帮着李铮赚钱还债。
可面前的李月梅专挑扎心窝子的挑,舌头根咬破了,都止不住体内憋着的火气,忍的她浑身发抖:
“牛车,被李铮赶到镇子上了!
李婶,你快让一下吧,我真着急着去挖药!”
袁舒月已经忍到了极致,这不是她的本性,现在她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更不想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动手,再惊动了六叔,今天就挖不了药,帮不到李铮半点了。
“挖药,就你,挖个屁呀!
你知不知道,前天,你们家李铮让我出了多大的丑?
让我当个什么炊事队的队长,现在倒好,炊事队都被架空了,害我成为了全村人的笑柄。
你说,这事儿,你准备咋给我个说法?”
李月梅龇牙咧嘴,抬手抢了袁舒月肩膀的锄头,用劲丢进了旁边的臭水沟子里:
“去,你不是挖药吗?
从这里爬过去,把锄头拿过来,我就算这事儿扯平了。
不然,今天,别想从这里过去!”
李月梅冷着脸,在村子里她辈分最高,袁舒月也不敢咋地,今天就吃定她了。
“这…李婶,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旁边的妇女们,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整块沟渠都夹杂着牛屎,现在都是臭水,得脱了鞋子,才能跨过去。
她们平日里干的就是脏活累活,倒也没啥子,可让袁舒月一个小媳妇干这事儿,往后在村子里,脸往哪搁呀。
“舒月,要不,我替你拿回来。
李婶,你真是太过分了!”
俩年轻的小媳妇就准备淌水过去,替袁舒月把锄头拿回来,可还没行动,就被李月梅扯住了长辫子:
“我看谁敢替,今天,谁要是替她拿,我就跟谁没完!”
听着李月梅强硬的态度,袁舒月狠狠的吞了一口血水,在脑海里想了想李铮如今的困境,附身脱了鞋袜,就准备从臭水里走过去。
可她的脚还没迈入臭水中,就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给扯住了胳膊:
“你们凭什么逼我老婆跳臭水沟?
她是吃你们家米了,还是睡你们家的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