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丁姨装作被吓一跳,正要开口询问时,白菲艺朝着丁姨发着火气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说完就离开了,独留丁姨站在原地待了好久都还能感受到玄关处久弥不散的火气。六点整时,丁姨已经开始做晚饭了,突然听见院里一阵车鸣,她连忙擦了擦手正要走出去查看一二,白兆怀就平静的走进来了。丁姨招呼着,围在白兆怀身边听候发落,结果白兆怀什么也没说,直接坐在沙发上等人回来。丁姨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下意识擡头朝楼上看,然后模糊着回到厨房里继续做饭。直到白初凉回来时,外面不由分说的就吵起来了,丁姨看了看白初凉背着书包鞋都还没换就在玄关处莫名被骂了。丁姨也是看着白初凉长大的,心里难受也得憋着,只得通过门开着,他们又吵的激烈,两方都不分上下。只得说到白菲艺的事情上,两人才稍显缓色。这时莫方辞就回来了。那个男人正是白兆怀,不过他现在脸上通红,激情的交谈后的一个小时,都没能使他平静下来,一是那副模样。莫方辞才擡起头,朝着白兆怀点了点头,开口就没有什么好意的说,“看来就我还不知道这个家易主喽?”他心里憋着气,一方面是他原本压下去,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合租事,他当以为两个人住了进来就行了,这和自己怄几天的气就消了,结果白兆怀当着自己的面,在自己家里处理家事,就算没当着自己的面,也不行。莫方辞使劲给白兆怀减分,一点礼貌都没有。一方面是今天下午帮了忙的白菲艺,莫方辞是实打实的感受到了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先前自己便说了不骂女孩子,可是转眼间遇见这破事,他实在忍不住想骂人。虽然白初凉没来,但是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天天忙外忙进,哪有时间来照看一个和他同龄的异性,而且按照方才白兆怀那语气估计他和白初凉的妈妈离婚后根本没有给过一分钱,还自以为自己养白初凉已经是白初凉莫大的知恩了。而白初凉应该知恩图报,把白菲艺看护的好好的。先不说白菲艺,就白初凉不是白兆怀的儿子吗?这话说出去知道以为是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保姆呢。莫方辞心里恶狠狠的想着,越想越生气,到最后想闭上眼睛不要再看见这个男的了。白兆怀看了看莫方辞,在海阅万人的画像中终于想起这个男的是谁了,是莫承津的宝贝弟弟。白兆怀想到宝贝这个词眼,有点棘手,心里的p被用力憋回去,只得讨好道,“小莫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我是白叔叔,就是咱们第一次搬进来的时候看过的。”白兆怀面带微笑的慈祥地问,他可不能得罪莫承津,他还有好几个合同等着莫总签呢,再者这个家还是他的,和他们吵上了。原本就大张旗鼓让业内人艳羡知道自己和莫总合作的消息,现在那么多人盯着这个合作看,万一白菲艺再搬回去,那些人知道了,指不定一天里莫承津就能找到下一个比自己好一万倍的合作人。他没道理做这个亏本生意。莫方辞擡头看了看白初凉,顿时火气更甚了些,为什么这个人被欺负了也不吭声!“哦白总啊,我脸盲不好意思。我有名字,白总不会不知道我的名字吧?”莫方辞看着白初凉,话却是朝着白兆怀说的。白初凉脸上表情很冷,冷的快把周围的空气都凝制成冰了,他不为所动,良久才转头看过来,黑如星空的眼睛与莫方辞对视着。白兆怀才不想管这些有的没的,他只想自己的宝贝女儿,见莫方辞无视自己,也心态极好的回答,“嗯嗯,年轻人年轻气盛,我都能理解。但是我还是希望莫方辞你不要得寸进尺了些。”说完眼睛看过客室一圈,然后就气冲冲地走了。这一次应该是白兆怀人生中第一次‘教育’白初凉的滑铁卢,但是他并不担心,因为白初凉总是会过来求着承认错误的,因为他缺钱,白兆怀总是能很好拿捏住他,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在意,因为他能肯定白初凉的怀旧情愫,和他的无能为力。丁姨等他们吵完了才走出来,前车之鉴。然后装作无事地问他们要不要吃饭,虽然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什么人都没有心思吃得下饭,但是她还是得保持那点耐心问他们。莫方辞揉了揉自己睡酸的肩膀,被用力过猛揉的地方疼的莫方辞龇牙咧嘴叫唤起来,听见丁姨的话才想起来自己回来的第一件主要大事。随后故作漫不经心的擡头看向白初凉,却见白初凉一直看着自己。莫方辞颇为不好意思,但是他脸皮厚,红润被遮起来,“吃饭了吗?”莫方辞想了想怕自己表达的模糊,然后又添一句,“白初凉。”白初凉插在裤兜里的手动了下,他把心底透出的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