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当然不结,结果现在快三十了还不是得找个人一起过,还是没遇上有感情的人。]
饶解颁:[第二次见面我们其实就已经基本认为要和对方在一起了,然后又去找了家海鲜餐厅吃了饭。]
廊几雪:这婚是不是结得有点晚,我们都二十九了。
饶解颁:不晚。
(廊几雪面前的五六个盘子被蟹壳堆满了。¢比?奇¢中¨文¢网? -追,醉/歆_章.截_)
饶解颁:你现在能不能吃生的。
廊几雪:怎么不能吃,多好吃。
饶解颁:我一吃生腌就胃疼,但看着好想吃。
(饶解颁只点了一份炒饭。)
廊几雪:这家也就螃蟹好吃,还是你做饭最好吃。
饶解颁:小时候我爸教的,他以前给人在家里打杂的。
廊几雪:为什么不专职做厨师啊?
饶解颁:……我也不知道。他不是身体不好吗,一直干体力活也受不了。
饶解颁:那今天刚领完证,是我们第一个纪念日,你就想吃这个吗,要不要做点别的什么事?
饶解颁:[其实去年我就有了结婚的想法,但饶脉从——我现在已经不想称呼他为父亲了,他说现在是关键期,让我专心在公司待着。我其实看出他是故意的,但和他起冲突对我没好处。为了在他死后顺利继承家产,我装作没发觉,任由他把我拖到了今年。]
饶解颁:[我想不出他这样做的理由,怎么想都想不通。这几年我很折磨,无法相信他的每一句话,总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在骗我。]
饶解颁:[我真的想不明白,越想越痛苦,可我得不到答案,连思考的方向都没有。]
饶解颁:[该不会他连家人的死因也骗了我吧?]
饶解颁:[他从未对我具体说过我出生之前的事,而且我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没有七岁之前的记忆,一丁点也不记得。]
饶解颁:[如果母亲真的是意外死的——他连是什么意外也没告诉我,那这么多年他有必要做到完全不允许我提母亲吗?我连对母亲的一个模糊轮廓也没有,他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饶解颁:[我不觉得他对母亲的感情是悲痛,我只能看到他身上有一股无能为力的心虚和屈辱感。]
饶解颁:[我从小时候起就感觉到了,但那时我们……那时我还把他当做我唯一敬重、感恩的人。]
〈酒店〉
目兼行:你管他干什么,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你把他的钱拿到手不就完了。
饶解颁:……所以你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目兼行:哎呀扯我干什么。人总要生活啊,想太多没完没了了。
(饶解颁叹了口气。)
饶解颁:我要有你这心态也不至于跟他闹到这一步。
目兼行:你条件好嘛,我还不是只能这么过。
饶解颁:……
(饶解颁没说了,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
饶解颁:选这么好一地方,三面环海,灯火辉煌的,你在这睡一晚就走啊?
目兼行:你觉得我来干什么的。
饶解颁:不是约会吗?
目兼行:我们哪有约会,去年证领了就完了。
饶解颁:那你没事儿来这种档次的酒店玩儿啊?真会过日子。
目兼行:我来看烟花的。这是顶层位置最好的一间。
饶解颁:……看烟花?
(饶解颁转过身看着她。)
目兼行:不信算了,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给老板倒茶的,我能有什么追求。
饶解颁:我不是那个意思。
(饶解颁还没说完,目兼行的手就从他身体右侧伸进了左边外套内衬里,取走了银行卡。)
饶解颁:……
目兼行:……
(两人身体里同时窜过温热的电流。)
目兼行:……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都聊三个小时了。
饶解颁:我都把这事儿忘了,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两人都装作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目兼行:你就没停过,我哪打断得了你。
饶解颁:[我也喜欢烟花。]
饶解颁:[而且我很喜欢亲手点烟花,那种燃烧、爆炸的感觉,太令人着迷了。]
饶解颁:你过敏好点没有?
目兼行: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