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间,忽见书院外一阵骚动。!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
抬眼望去,只见一队家仆正抬着个红木箱子往书院里走。
为首的管事一眼瞧见赵策,立刻快步上前,恭敬地行礼道:“二公子,老爷命小的们送来些笔墨纸砚,说是给您备考之用。”
这一番突如其来的举动,引得周围学子纷纷侧目。
好家伙!
不愧是赵家大地主,连送点笔墨都这般排场十足,出手阔绰令人咋舌。
裴不言用手肘轻轻捅了捅赵策,低声笑道:"这下确定了,多半就是你爹出的手了。不愧是赵老爷,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裴照三人身上,还把人送进了衙门。厉害啊!"
既然赵睿渊心中还是有赵兄这个儿子的,那为什么他被分出去后,他们却从未有过来往?
不理解。
难道是想磨砺一下赵兄?
这倒是很有可能。
管事又递上一封信:"这是老爷给公子的书信。"
赵策微怔,还是将信笺接过。
拆开一看,信上只有寥寥两句:
"惊马之事己了,专心读书。若有难处,可送信过来。"
字迹苍劲有力,却透着一股生疏感,亲父子还要书信联系。¢二′叭/墈_书`网~ `已.发`布?罪¨歆-璋/结′
赵策摩挲着手中的信纸,神色复杂地“嗯”了一声。
既然这位便宜老爹替他解决了麻烦,他也不介意顺势缓和一下关系。
见他应声,管事心中一松,又接着说道:“另外,裴照的母亲丁氏己被逐出县城,不会再对公子造成威胁。”
赵策闻言,心中暗叹。
裴照因谋害赵策而被充军,是他咎由自取;但其母丁氏却是无辜之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令人唏嘘。
管事原以为赵策会借机传个话,或写封回信以示父子之情,特意多留片刻,等待吩咐。
谁知赵策只是挑眉问道:“还有事?”
管事闻言心中暗自诧异。
分家后,二公子还真是性情大变了,换做以前,他被人暗害,早就闹的天翻地覆了,可现如今却如此沉稳持重,倒是颇有些老爷和大公子的风范了。
他深深一揖,便带着家仆们退下了。
待赵府众人离去,同窗们才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我就说打裴照三人,并把他们丢到县衙门口的人是赵老爷吧,果然,看来他还是在意赵兄的。”
“是极是极,我看过不了多久,令尊就会派人把赵兄接回赵家去了。?叁,叶¨屋. ¨免·沸+岳\黩,”
“为什么非要回赵家?赵兄如今开了铺子,有了自己的事业,学业也小有成就,明年科考必定榜上有名,他自己住也挺好,何必回去,日日晨昏定省也挺累人的。”
……
所谓晨昏定省,是指子女需在清晨鸡鸣时向父母请安,询问饮食起居,若父母己用膳则退下,未用则要协助备膳,黄昏时也需问候父母安寝。
赵策也确实不想回赵家,晨昏定省倒是其次,主要觉得麻烦。
家都分了,哪有又回去的道理?
何况姜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要是磋磨他娘子怎么办?
像现在这样,互不打搅就挺好。
不过……
赵策转向那口箱子,眉头一拧。
这箱子这么大,他一个人也搬不了啊!
赵策叹了口气,上前掀开箱盖,就见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好些上等徽墨、宣纸、湖笔,甚至还有几卷罕见的古籍,虽然是抄本,但也很是难得。
见此阵势,学子们纷纷惊叹。
“这些东西加起来起码也要好几百两,赵老爷可真是舍得啊!!”
“赵兄才刚遇险,赵老爷这个当爹的本就该慰问一二,送些东西过来也是再正常不过。”
“这倒也是,还好赵兄吉人自有天相。”
……
赵策别的没注意,但几百两他却是听的真切,没想到这箱子里的东西这么值钱。
他合上箱子,正琢磨着怎么把里边的东西分批带走,就见裴不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赵兄,这么大个箱子,你一个人怎么好搬?我帮你吧。"
说罢就转头对墨竹一挥手:"去,把马车赶来,送赵兄回家。"
赵策也不矫情,拱手笑道:"那就多谢裴兄了。"
"跟我客气什么,这就见外了不是!"
裴不言爽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