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要杀我,更要我们兄弟二人彻底身败名裂。”
灵昭捕捉到了他语气里的不对劲,冷冷地一点头:“不错,你还猜到什么了?”“我还猜到你事先命人在疏槐山的四周布下了阵法,克制我的功体。我还猜到,你早已准备好了我与秦仪欺压修士的确凿证据,打算在我死后直接公布天下,好证明你杀我是师出有名。我更猜到!你准备将师心御被害而死的罪责归咎在我的身上——你只算到是我要杀师心御,却始终算不到是谁亲自出的手,所以决定先挟制我,再利用我去查清真相。是吗?”秦修忍着胸口的疼痛,唇边笑容轻浅,“陆灵昭,这么多年,你的战术还是这样利落周全,不留任何余地。”灵昭心头一跳,自己的计划竟被他一语道破。她心惊之余,也十分疑惑不解,皱眉道:“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认识你这样无耻的人?”秦修不答,只说:“师心御究竟是谁杀的?你只怀疑是我在幕后推动这一场谋杀,却始终无法确定到底是谁亲自下的手。你们鉴心院守备如此森严,平日里连只鸟都飞不进,我又如何能潜进院中谋害你们院主?”他在暗示鉴心院有人与他里应外合。“你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了,这是你的优点,可也是你的疏忽。”秦修唇边的笑容逐渐消失,“你的所有判断都建立在自己的记忆与线索之上,这本没有错。可是你是否想过一个问题——你的记忆当真不会出错?”灵昭的眉心逐渐蹙起。她的记忆会出错?她回想起明含章所说的,自己在十七岁那年的夜晚与阴阳扇立下法契,从此成为阴阳扇的主人。可是无论她如何回想,对此却是毫无印象。并且,即便她的记忆真的丢失了部分,也绝不会与素未谋面的秦修有关。她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们从不曾谋面,为何你对我的事如此言之凿凿?”“不、曾、谋、面?”秦修哈地冷笑一声,那笑容极为嘲讽。此时,疏槐山周围忽地闪出微弱的光亮。灵昭的目光放远,心里清楚这是封绝提前布下的阵法起了作用。而秦修眼角余光自然也看到了这些阵法,他哼笑一声,拖着将死的身躯,吃力地挪到槐树边。“早在半年前我便算到自己会有这逃不过的一劫,今日我是必定会葬身此地的了。可是你太低估我了,我秦修与人争斗半生,至今无一失手!难道你天真地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来送死吗?”秦修恨声道,“你要真相,我便给你真相!今日即便是死,我也要你看清你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我也要你今后活得痛不欲生!”话音未落,他的手指忽地掐诀,灵昭直觉不好,闪身退避,却不想那一点荧光早已在她身后等候多时。与此同时,满山大阵忽地冲天而起!风吹槐林,花影零乱,她的衣袖披帛随风飘飞。那一点荧光如鬼如魅,无声无息地没入灵昭的额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