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驱除得一干二净,“如此,这册玉简方是干净了。”
虞清玦扬起脸,看点点金芒随风消逝在这万丈高空,冷声道:“既对姐姐下如此狠手,如今又自作多情地写什么信?真是令人作呕,竟还奢望有人会在乎他的心中所想吗?笑话!这种混账东西只有死了才会彻底老实。”他一顿怒气撒出来,高空之上狂风吹送,满身酒气也扑向了虞清瑛。虞清瑛并不做声,只擡起眼,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虞清玦哼了一声,浑然不觉虞清瑛此时望向他的目光:“兄长,方才他似乎还提到了鉴心院老院主之死?”虞清瑛静静看着他,略一颔首。“老院主当年病故身亡,是伯父亲自诊治的,还能有假?他如今旧事重提,肯定不安什么好心。”虞清玦厌恶地往祭台方向看了一眼。这屹立千年的祭台一刻钟之内粉身碎骨,唯余碎石黄沙仍不住倾落。云海之下,各宗门的修士皆伤亡惨重,此时正随门中命令而撤离。虞清玦收回目光,沉默片刻,揉了揉发红的眼眶。他伸手,自虞清瑛的袖中摸出一块玉简。这玉简薄如蝉翼,如棋子大小,他随意扯了道红线穿过,与那块长命锁一起挂在自己的颈中。虞清瑛道:“如何?”“一摸便知是自‘静影’剑鞘锻造成的,根本轻若无物。”虞清玦将玉简贴身佩戴,补充了一句,“至少比阿兄你打造的这块长命锁轻了许多。”虞清瑛闻言眉目不由得舒展,目光难得带了几分笑意,温声道:“这长命锁虽是重些,却……”“却是你加持了层层法术,关键时刻可以护佑我的安危,我可不准不戴。我听得耳朵都要生茧了!”虞清玦状似不耐地转过身去,“审判会结束了,我要回府去祭拜姐姐。”虞清瑛对他和清玥一向极为耐心,听闻此言,便朝着仙府之中众修士、剑侍轻轻颔首,继而运起灵力。一行人遁起灵光,直往浮游山虞氏仙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