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垂眸品茶,对于这二人的求助目光视而不见。
她现在算是摸清了虞清玦的性情。这位公子纯粹是他兄长纵容出来的一身少爷脾气,有种全天下人都会顺着他的底气与自觉,所以只要心生不满,便忍不住要开口挑剔一番。但是他的性格差归差,以他在俗世里多年胡闹却从不惹事生非的过去来说,他应当也只是喜欢口舌逞强而已,却从不轻易出手伤人。况且这二人确实口无遮拦,空xue来风,有虞清玦给他们个教训也是应当的。那二人见她视若罔闻,不由有些惊慌:“公子,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嘛!”虞清玦双眉扬起:“谁跟你商量!”话音刚落,剑光跃起,直取那人面门而去!满桌茶盏“哗啦”一声洒落一地,碎瓷飞溅如雨,虞清玦端坐不动,那剑光却擦着那二人脖颈而过。疾风止息,两缕鬓发缓缓飘落。灵昭转头冷声道:“钟晚晴是生是死,尚未定论。客官还是管好自己吧,小心祸从口出。”这二人怔愣许久,方才回过神来,吓得忙不叠擡手摸了自己的喉咙,见脑袋还在,当即哭丧着脸道:“是、是!今后再也不敢了!”虞清玦哼了一声,起身离开。此时,人群中一人颤声道:“那柄佩剑,似乎是‘沉璧’。我说,方才那人不会是虞府的亲传子弟吧……”灵昭快步追上虞清玦,温声道:“你不要同他们一般见识,钟府当年究竟为何败落本就有许多疑点,传得多了,什么说法没有?给他们个教训便是了,不要太往心里去。”虞清玦蹙眉道:“净是些无用的废话。”“你既不爱听,咱们便沿着这条路直走吧,没关系,总能打探到消息的。”灵昭回想了一下,“前方有个什么堂,似乎是他们办拍卖会的地方,不知今晚有没有,咱们过去瞧瞧。”越往前走人越多,道路两侧的花灯也愈发明亮起来,映照得整条路宛如明河。灵昭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客官,意外地发现人群中竟有不少乔装打扮的玄门修士。她轻声道:“看来这平烟渡还真是有些吸引人的地方,竟引得这么多玄门修士来此。”虞清玦嘲讽道:“黑市而已,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拿出什么破烂出来。”“说不准有什么稀奇物品呢,若是我们走运些,或许还能碰到有关于虞清玥的线索。”“其实……”虞清玦皱眉道,“我总有种感觉,我姐姐的魂魄被封印在这个地方。”虞清玦手指抚摸着剑柄,眼帘垂下:“实不相瞒,这柄剑名为‘沉璧’,与我姐姐的佩剑‘静影’乃是一对姊妹剑。”灵昭怔道:“姊妹剑?”她望向虞清玦的目光顿时有几分复杂。“正是。”虞清玦沉思道,“当初我接剑之时,阿兄便在这两柄剑中分别打入道印。只要有一方陷入危险灵力不稳,另一方即便远隔万里,也会有所感知。但是后来姐姐请命镇守浮游山,山中灵压太过强悍,压过了佩剑中的道印,我外出时又不常使剑,便再也感知不到她的佩剑了。”灵昭若有所思:“你以为是浮游山灵压的影响,导致两柄佩剑互相之间无法感应,才并没有多想。”“但是自从我们进入这平烟渡之后,‘沉璧’剑中道印的感应越发强烈了。”他抽剑出鞘,“或许在我们四处寻找姐姐的踪迹时,已有人进入浮游山,取出了她的佩剑。”灵昭眉心微蹙:“除却虞府内部,是否还有别处可以进入浮游山?”虞清玦轻轻颔首:“有,但是这个地方几乎无人知晓……”这时,身旁几名蒙面客官的谈话声断续传入二人耳中:“……今日的通知确实发得有些晚了,我都在这啃了三个瓜,才看到他们张榜!”“是啊,拍卖开始前一刻钟才放出消息,好多人要赶不过来呢。”“幸好我就在这附近出任务,不然就要错过这一场了,这么稀罕难得的宝物,不亲自来看一眼真是可惜……”“看一眼又如何?你又拿不到手。”“如何?那可是‘静影’喂!你当这种法剑是我们能……”虞清玦双目大睁,忽地一把扳过他肩头,冷声道:“什么‘静影’,说清楚!”他手劲之大仿佛要捏碎他肩头,那人吃痛皱眉,伸手一指前方:“这不告示牌上明白写着,虞清玥的佩剑‘静影’啊!”虞清玦闻声望去,见花灯之下,漆红告示牌上正悬浮了一纸灵书,压在几桩公开悬赏之上,灵书上几笔勾勒了一柄法剑,附字:“‘静影’,今晚点茶堂压轴之宝。”那人疼得龇牙咧嘴,扭动道:“客官,放手!放手啊!很痛的!!”“我姐姐的佩剑,竟成了他们拍卖的物品?!”虞清玦一把将他推开,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