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离开御书房后,径首前往凤仪宫。*d?u/a.n_q¢i/n-g-s_i_.¨n`e¨t.
一路上,她内心思绪如乱麻,既为沈云心鸣不平,又对乌兰公主的挑拨气愤不己。
凤仪宫内,秦洛嫣正慵懒地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到宫女禀报,缓缓睁开双眸。
“母后!”昭阳快步走进内殿,眼圈泛红,“儿臣刚从哥哥那儿过来。”
秦洛嫣示意她坐下,轻轻叹了口气:“事情我都知晓了。云心那孩子,着实受委屈了。”
昭阳咬了咬嘴唇:“母后,哥哥答应暂时延缓对云心姐姐的禁足,还说晚些会去看望她。
可那乌兰公主分明是蓄意挑拨,哥哥却浑然不觉!”
秦洛嫣揉了揉太阳穴,神情疲惫:“承稷如今被朝政之事缠身,难免会疏忽后宫的情况。
乌兰公主初来此地,他自然得多加关照。”
昭阳满心不甘:“但云心姐姐怀有身孕,哥哥怎能如此对待她?
母后,您一定要为云心姐姐主持公道啊!”
秦洛嫣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摇头:“昭阳,后宫之事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k·s′j?x-s!w·.^c!o/m?
云心身为贵妃,自有她应对的办法。我若贸然介入,反倒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昭阳着急地问:“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秦洛嫣看着她,目光深沉:“你哥哥己经答应去探望她,这便是转机。云心聪慧,懂得如何抓住这个机会。”
昭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秦洛嫣面露倦意,只好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母后,您是不是累了?”
秦洛嫣微微点头:“近日宫里事务繁杂,确实有些疲倦了。
你先回去吧,让云心好好休息,别太忧心。”
昭阳起身行礼:“儿臣告退,母后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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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了几日之后,乌兰公主又带着厚礼来到秦洛嫣的宫中。
晨曦初露,乌兰公主身着一袭绛红色绣金凤纹宫装,发髻高高挽起,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在晨光中闪耀着夺目的光芒。1@零?点D×±看±书!? ÷免??费?阅?读°
她身后跟着两名侍女,手中捧着精致的锦盒,显然是精心准备的礼物。
“乌兰给太后娘娘请安。”她盈盈下拜,声音清脆宛如黄莺出谷,眉眼间透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温婉。
秦洛嫣正坐在梳妆台前,由宫女伺候着梳头。
铜镜中映出她精致的面容,听到通报,她微微抬了抬手:“不必多礼,赐座。”
乌兰起身,目光在殿内快速扫视一圈,留意到秦洛嫣眼下淡淡的青色。
关切地说道:“太后昨夜可是没休息好?乌兰从草原带来了一些安神的香料,对改善睡眠颇有帮助。”
说着,她示意侍女呈上一个雕花檀木盒。
宫女接过,打开后一股清冽的雪莲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秦洛嫣嗅了嗅,神色稍缓:“公主有心了。”
秦洛嫣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若不是她们这些事,自己又怎会休息不好。
乌兰抿嘴一笑:“能为太后分忧,是乌兰的福分。”
她顿了顿,又轻声说道:“其实乌兰今日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秦洛嫣从镜中看了她一眼,挑眉道:“哦?”
乌兰垂下眼帘,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装作委屈地说:“昨日在御花园,乌兰与贵妃娘娘之间似乎产生了一些误会。
乌兰初来乍到,不懂宫中规矩,若是冒犯了贵妃娘娘,实在惶恐不安。”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绣着草原图腾的香囊,“这是乌兰亲手绣的,里面装着草原最珍贵的草药,对安胎极为有益。
不知太后可否代为转交给贵妃娘娘?”
秦洛嫣接过香囊,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精细的绣纹,若有所思:“公主有心了。不过……”
她忽然抬眸,目光锐利如炬,“贵妃如今正在禁足,公主还是少去打扰为好。”
乌兰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是乌兰考虑欠妥了。”
她起身行礼,“那乌兰就不打扰太后休息了。”
待乌兰退下后,秦洛嫣盯着手中的香囊,眉头渐渐皱起。
这小丫头倒是有争宠的心思,只是这手段实在太过拙劣。
秦洛嫣将香囊随手放在案几上,淡淡说道:“青禾,把这香囊拿出去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