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刘太医果然前来问诊。·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苏棠隔着纱帐伸出手腕,声音虚弱:“刘太医,我近日总是心绪不宁,夜不能寐,您看...”
刘太医把脉片刻,沉吟道:“姑娘肝气郁结,确实需要调理。微臣这就开一副安神的方子。”
“有劳太医了。”苏棠柔声道,忽然话锋一转,“对了,听说沈姑娘有喜了,真是可喜可贺。”
刘太医神色一僵,低头道:“姑娘说的是。”
苏棠轻笑一声:“沈姑娘身子弱,怀孕想必更加辛苦。刘太医可要多多照看才是。”
她从枕下摸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推到刘太医面前:“我与沈姑娘情深,这些银子,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太医多为沈姑娘调理。”
刘太医额头渗出冷汗,不敢去接那荷包:“姑娘厚爱,微臣惶恐...”
“怎么,太医是嫌少?”苏棠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微臣不敢!”刘太医连忙跪下,“只是沈姑娘的胎象稳固,自有太医院院首亲自照料,微臣位卑言轻...”
苏棠猛地掀开纱帐,目光如刀:“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才不愿为我做事?”
刘太医浑身发抖,不敢抬头。*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苏棠放缓语气,重新躺回去:“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这荷包里的银子,足够你老家的弟弟娶妻生子,盖新房了...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她轻轻抚摸着腕上的玉镯,声音轻柔得可怕:“沈姑娘身子弱,偶尔吃错东西,导致小产...也是难免的,对不对?”
刘太医瘫软在地,半晌才颤声道:“姑娘……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诛九族?”苏棠轻笑,“那也得有人知道才行。你放心,我保你平安无事。”
刘太医面如死灰,最终颤抖着手接过了那个荷包。
待刘太医退下后,苏棠畅快地大笑起来。
她走到窗前,望着凤仪宫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沈云心,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刘太医退下后,在宫墙阴影中站了许久。
夜风吹得他后背发凉,手中的荷包却烫得灼人。
他忽然转身,朝着与太医院相反的方向疾步走去。
绕过几道回廊,最终停在了凤仪宫侧门。
“劳烦通传,太医院刘启明有要事禀告太后。”他声音嘶哑,从袖中取出皇上亲赐的玉牌。
不过半盏茶时间,秦洛嫣己披着外袍在偏殿见他。′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烛光下,秦洛嫣刚卸了钗环,却比白日更显威仪。
“这么晚了,刘卿有何要事?”秦洛嫣接过嬷嬷递来的参茶,目光如炬。
刘太医扑通跪下,将荷包高举过头:“微臣有罪!方才苏姑娘召微臣诊脉,竟要微臣对沈娘娘的龙胎下手!”
秦洛嫣手中的茶盏“砰”地搁在案上。
她接过荷包掂了掂,冷笑一声:“好大的手笔。苏棠这是要拿哀家的皇孙当垫脚石?”
“微臣不敢隐瞒,苏姑娘还提到...”刘太医额头抵地,“说即便事发,也能保微臣全身而退。”
秦洛嫣忽然轻笑出声,染着丹蔻的指甲轻轻敲打案几:“她倒是能耐。”
转头对心腹嬷嬷道:“去请皇上过来,就说哀家心口疼。”
待嬷嬷退下,秦洛嫣俯身扶起刘太医:“你很好。哀家记得你弟弟在陇西当差?明日就调回京城吧。”
正说着,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萧景琰披着龙纹外袍匆匆进来:“怎的一会就不见人了。”
抬眼看见跪着的刘太医,眉头顿时紧锁。
萧景琰眉头紧蹙,目光在刘太医和秦洛嫣之间来回扫视:“这深更半夜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洛嫣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手中的荷包掷到萧景琰面前:“你自己瞧瞧,您儿子那位心尖上的苏棠,背地里在谋划什么好事。”
萧景琰接住荷包,沉甸甸的分量让他脸色微变。
他解开系带,倒出里面的银票和珠宝,疑惑问道:“这是......?”
刘太医伏地叩首,声音颤抖:“回禀太上皇,苏姑娘命微臣在沈娘娘的安胎药中做手脚,意图......谋害龙嗣!”
“荒谬!”萧景琰猛地拍案而起,眼中怒火翻涌,“苏棠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