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莫急,随奴婢入宫细说。”
柳倩蓉跟着李尚宫匆匆走进宫,一路上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想着如何说服皇上放过自己的儿子。
当她踏入御书房时,萧承稷正端坐在书桌后,神色冷峻。
看到柳倩蓉进来,他微微皱眉,却并未起身。
柳倩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陛下,求您开恩,饶了山儿吧!
他自幼知书达理,断不会做出冒犯陛下之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啊!”
萧承稷看着她,眼中毫无波澜,缓缓开口道:“柳夫人,朕今日亲眼所见,萧山在醉仙楼前。
对朕身边的宫女言语轻薄,甚至动手动脚,目无王法,嚣张至极。如此恶行,朕怎能姑息?”
柳倩蓉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连连摇头:“陛下,这绝不可能!
山儿向来谨言慎行,定是那宫女勾引我儿,山儿一时糊涂才被蒙蔽。陛下明察啊!”
萧承稷闻言,不禁怒从心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柳倩蓉!朕亲眼所见,容不得你狡辩!
萧山平日里仗着萧府的名头,在京城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种种恶行,朕己有所耳闻。
今日之事,不过是他恶行的冰山一角!”
柳倩蓉仍不死心,哭着哀求道:“陛下,萧家对皇室忠心耿耿,当年太上皇还未在位时,若不是萧家倾尽全力相助,哪有今日的太平盛世?
山儿是萧家的独苗,求陛下看在萧家往日的功劳上,饶他一命吧!”
萧承稷冷哼一声:“往日的功劳,朕自然不会忘记。
但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为一谈。萧山犯下如此大错,若朕不加以惩处,如何服众?如何治理天下?”
柳倩蓉见萧承稷态度坚决,心中绝望至极。
她突然站起身来,首视着萧承稷,眼神中透着一丝疯狂:“陛下,您执意如此,就不怕寒了萧家上下的心?不怕朝中大臣们对您心生不满?”
萧承稷目光如炬,毫不退缩地与她对视:“朕身为一国之君,自当以天下苍生为重。
若因顾及萧家的颜面而放纵萧山的恶行,那才是真正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至于朝中大臣,若他们因此对朕心生不满,那便是与国法作对,与天下百姓作对,朕绝不姑息!”
柳倩蓉身子晃了晃,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上。
她知道,今日无论如何求情,皇上都不会改变主意了。
沉默良久,柳倩蓉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眼中满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