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萧景琰站在阴影里，脚下是倾翻的汤药。

萧景琰盯着楚泽颈间蔓延的诡异蛊纹，瞳孔骤缩。

他猛地上前攥住楚泽的衣襟，声音嘶哑：“同心蛊？你何时——”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手指微微发颤：“难道是...为了稷儿...”

楚泽垂眸不语，衣领被扯开处露出心口同样的暗红纹路。

月光下，那蛊纹竟与儿子当初痊愈后肩胛处的印记一模一样。

“你用自己的命...换了稷儿的命？”萧景琰声音发冷，却掩不住尾音的颤抖。

楚泽忽然轻笑一声，“臣本该是她的夫君。那孩子...原该姓楚。”

闻言萧景琰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扯着他的衣领，拖着他就走了出去。

萧景琰的手像铁钳般扣住楚泽的手腕，拖着他穿过伤兵营的帐幕。

月光下，楚泽踉跄着跟上皇帝的步伐，颈间的蛊纹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暗红色。

“陛下，您这是——”

“闭嘴！”萧景琰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拽着楚泽穿过几道暗门，来到军营后方一处隐蔽的石室。

这是战时用来审讯重要俘虏的地方，此刻空无一人。

石室门被重重关上，萧景琰一把将楚泽甩在石壁上，右手“铮”地抽出佩剑，剑尖首指楚泽咽喉。

“同心蛊？”萧景琰冷笑一声，剑尖轻轻划过楚泽颈间的纹路，“你当真以为朕对苗疆巫蛊一无所知？”

楚泽的呼吸微微一滞，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首视萧景琰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陛下明鉴。”

萧景琰收剑入鞘，背过身去，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为何要演这出苦肉计？

试探洛嫣是否会为了你的牺牲而自责？还是你还存有将嫣儿从我身边抢走的念头？”

石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都有。”楚泽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但更重要的是...我需要确认，在生死关头，陛下是否真的会不惜一切保护她。”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包括我更想保护她，不想看到她失去所爱的人而痛苦……”

萧景琰猛地转身，眼中怒火更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