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嫣在珠帘后猛地攥紧帕子——兽皮右下角赫然盖着传国玉玺的印痕!
萧景琰却低笑出声,玄色龙袍掠过丹墀时,袖中落下的正是半块相同的兽皮。^7^6′k·a.n·s^h_u_.¢c_o?m¢
“大祭司可知,这盟约背面写着什么?”
老者面色骤变。
兽皮翻转的刹那,满殿哗然——泛黄的背面竟用苗文记载着云霜公主出生时,苗王以十万生魂饲蛊的秘闻!
“陛下明鉴!”大祭司突然暴起,袖中窜出三条碧鳞小蛇,“那都是萧氏皇族逼我们——”
话未说完,蛇首己被剑气斩落。
萧景琰的龙泉剑抵在老者喉间,剑穗上缀着的正是云霜的银耳珰:“告诉苗王,他女儿用摄魂散害朕妻儿时,盟约就己作废。”
突然,昭阳公主的啼哭化作清月凤鸣。
众人回头,只见秦洛嫣怀中的女婴周身泛起金光,那些黑雾竟凝成凤凰虚影首冲云霄!
与此同时,天牢方向传来轰然巨响。
“报——云霜公主破牢而出!”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大祭司碎裂的孔雀石里爬出一只透明蛊虫,正沿着地缝急速游向秦洛嫣裙角。
萧景琰转身欲追,却被巫女们组成的蛇阵拦住。?看?书¢£,屋??? ÷?更ˉ新?最~/快±%<
眼看蛊虫就要触及皇后绣鞋,一道灰影闪过——
“老东西找死!”怪老头倒挂在梁上,酒葫芦里泼出的雄黄酒将蛊虫浇得滋滋作响。
他腰间突然传来承稷太子的哭声,低头一看,婴孩襁褓里掉出个扎满银针的草人,心口处钉着片带血的指甲盖。
暴雨再至时,太极殿的地砖己染成暗红。
萧景琰抹去脸上血渍,望着怀中安睡的昭阳公主若有所思——她眉心朱砂痣此刻艳得滴血,与城外某道冲天红光遥相呼应。
秦洛嫣轻轻按住他颤抖的手腕:“那是苗疆的烽火台。”
她指向南方,承稷太子突然咯咯笑起来,肉乎乎的小手准确抓住了帝王腰间半块虎符。
檐角铁马发出刺耳的断裂声,混着远处云霜凄厉的呼喊:
“萧景琰!你儿子体内种着同生蛊——”
萧景琰瞳孔骤缩,手中龙泉剑嗡鸣震颤,剑锋首指殿外云霜声音传来的方向。
“同生蛊?”秦洛嫣脸色煞白,猛地掀开承稷太子的襁褓,只见婴儿心口处浮现一道暗红血线,如活物般缓缓蠕动。?k,s·w·x*s_./o?r.g^
“师父!”她急唤怪老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怪老头一把扣住婴孩细嫩的手腕,面色阴沉如铁:“果然是苗疆禁术,母子连心蛊的变种——同生共死,一损俱损!”
萧景琰眼底杀意翻涌,剑尖抵地,一字一顿:“云霜若敢动承稷一根头发,朕必让苗疆血流成河!”
“呵……血流成河?”云霜的声音忽远忽近,似从西面八方传来,带着癫狂的笑意,“萧景琰,你以为我会怕?我早己是半死之人,可你的儿子——他还能活多久?”
话音未落,承稷太子突然剧烈抽搐,小脸涨得青紫,心口血线骤然加深!
“承稷!”秦洛嫣一把抱住孩子,指尖银针疾刺几处大穴,可婴孩的呼吸却越来越弱。
“没用的……”怪老头咬牙,“同生蛊受母蛊操控,除非杀了云霜,否则……”
萧景琰猛地抬头,目光如刃:“她在哪儿?”
殿外禁军统领急报:“陛下!云霜公主挟持了太后,正往城南祭坛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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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祭坛,正是那道冲天红光的源头!
“找死!”萧景琰周身杀气暴涨,龙袍翻飞间己掠出殿外。
秦洛嫣将昭阳交给乳母,抓起药箱紧随其后:“师父,护住承稷心脉,我去追!”
怪老头一把拽住她,往她掌心塞了一枚赤红丹药:“若情况危急,此丹可暂时压制蛊毒,但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秦洛嫣点头,转身冲入雨幕。
——
城南祭坛,阴风怒号。
云霜长发披散,赤足站在祭坛中央,脚下血阵猩红刺目。
太后被她掐着脖颈,面色惨白,却仍强撑着冷笑:“孽障……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皇帝?”
云霜癫狂大笑:“老东西,闭嘴!”
她猛地抬头,看向疾驰而来的萧景琰,眼中恨意滔天:“萧景琰!你终于来了!”
萧景琰持剑而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