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以后,才发现沈家少了个孩子。”
“他一死,跟他一直要好的另一个孩子便伤心欲绝,竟然在不久后就跳河死了。”村子扼腕叹息,“也不知是情深还是什么,那孩子居然死后成了鬼,隔三差五地就……他闹得家家户户不得安宁,村子里都搬走十几家了。”
龚沧莫名其妙:“他化鬼报复村子干什么?”
“谁知道呢,大约是心里有怨无处发泄,就干脆怨到所有村人身上来了吧。”村长说,“今日这婚宴上死了新娘新郎的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三年里,村里每每有人结婚,都会这样惨死在宴上。”
“唉,红事变白事……”
村长叹着。
大波浪问了句:“三年前,那个跳河的孩子叫什么?”
“别问了,多不吉利的事儿。”村长说。
村长把这问题敷衍了过去,但大波浪并不放弃。这茬儿不行,她就换了另一茬继续问:“那那个烧死的孩子,难道就是?”
“是啊。”
村长沙哑地给了肯定。
沈奕黑着脸,站在村长后面——祠堂里面的供台面前。
供台上面供着一堆牌位,摆了一堆香炉。香烟袅袅里,供台的正中央,有个牌位被放在C位,高高供起。
牌位跟前的烧香前,还有上供的一盘果子贡品。
而牌位后头摆着一张黑白照片,是遗照。
沈奕伸手拿起那张黑白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