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走不通,只能明示。
于是掀开被子:
“进来。”
“......昂?”
负荆请罪的某人硬生生愣住,投在地上的影子被团成毛茸茸的猫。
顾辞不是在跟她清算么?怎么一转头就邀她上床了?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反正廉颇负荆请罪的时候,蔺相如不会这么说。
“我吗?”
她迟疑地指了指自己。
顾辞故意压重声音:“不来以后都别来了。”
谈昕连滚带爬蹿过去:“我来我来!”
顾辞的被窝暖烘烘的,微凉的膝盖发软,不小心碰到顾辞的腿,暖暖的。
都说瘫痪的人肢体更冷,顾辞却比她这个正常人还要暖和,看来平时精细的保养还是有用的。
被窝里动了动,顾辞从枕头下摸了个遥控器,“嘀”的一声,关掉壁灯。
视野骤然漆黑,连依稀的轮廓也没了。谈昕老实巴交躺在最初的位置,一动不动,跟顾辞隔得老远,中间还能再躺下一个人。唯一确定顾辞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信息,只有细微的呼吸声,以及不同于自身沐浴液的,独属于顾辞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