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的部落不抗拒依附强大的部族。-删_芭_看-书,蛧′ *追`蕞·新+漳?节-她们依靠这样的方式度过严冬。
他被剪掉了舌头,不会说话。他之前待的部族的女人告诉希琳,小哑巴应该是南方来的,她们在北方冻原上捡到他时,他都快冻死了。
“只有愚蠢的南方人才会在冬天的冻原独自行进。”那女人说,她是凭借这种方式判断他的来处的。
希琳不知道他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也许他没有名字,他不能说话,会写几个字,但在部落里,就连博学的大祭司也不认识他使用的文字。
部落里的人叫他小哑巴,然后这成了他的名字。
小哑巴是主动来到她的帐篷的,那时候她第一任伴侣刚刚死掉不久——他死在棕熊掌下,在北方,战死是莫大的荣耀,他的灵魂会回到生命之神的神座下,成为侍奉祂的勇者。
族人为他进行了火葬,由她亲手将他的骨灰撒在海里。?优′品`小+税/王! `冕+费~粤·读,这是部族的传统。
“你还没有当过妈妈,你不会理解我的心情。”贝林夫人的话语唤回希琳的思绪,“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离开我。也知道我迟早会离开他,我生他下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她只是需要一段时间习惯,需要找到过去的自己。
贝林夫人整理衣装:“我知道你很好奇,生罗比的那一年我四十八岁。很多人都觉得我疯了,一个快要五十岁的老女人绝不可能再生出孩子,但他来了。他是一个发生在我身上的奇迹。”
她抬起腿,使坏地将蜘蛛编织在角落的网破坏掉。这是她年轻时候会做的事,现在一样乐趣满满。
“我的假期就算了吧。”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既然我的儿子不需要我了,就让他一个人好好历练一下吧。”话虽然这么说着,但一个习惯保持了二十年,突然消失掉,即使是贝林夫人也有些不适应。+j.i_n?w-a!n`c~h/i+j/i?.^c?o!m!
她流露出刚好的茫然。这种没有方向的感觉很少在她身上出现。
年轻的时候,她是众人眼中不道德不要脸的典型。
她疯狂地痴迷有家室的男人,为了他离家出走,放弃父母安排的婚姻。
即使他从未回应过她炙热的爱意,即使他明确表示了拒绝,她总觉得是那女人用魔法诱惑了他。
她开始学习魔法。从各种各样的地方拼凑这已经失落的学科,试图用这种力量将他夺走。可他们消失了。
她浸透在魔法的世界,直到全部的爱转移到魔法的奥妙上,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和他的妻子。
魔法填满了她的大脑,却让她的身体无比空虚,漫长的时间内,她不再是一位淑女,她变成母亲厌恶的那种交际花,同时与许多人约会。为了寻找他的影子,年轻时她总喜欢与有妇之夫勾搭在一起。
直到父亲派人把她抓进修道院,逼迫她成为修女。
可那时候,她已经掌握了魔法,谁能困住一位女巫?修道院侍奉的神?那被困在石像里的超凡意识?
没有人,也没有神。于是,她彻底自由了
“我为那浑小子浪费了二十年。我该好好玩一玩了。”贝林夫人的声音微微发颤。她不再年轻了,还能玩些什么呢?魔法的钻研已经到了尽头,她的天赋始终有限,在这诸神逝去的时代,魔法也逐渐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罗比……我是说路易斯,他的父亲呢?”
“你在母系氏族长大,还会在意这个?”她恶狠狠地反问,想要把此刻的不满发泄到无辜的船长身上。
她很失落,很困惑。想要在精疲力竭的老年重新找到开始新生活的勇气并不容易。
“我只是觉得,你在那个年纪独自孕育生命,需要有人照顾。”希琳感受到贝林夫人的困惑,她一时间无法调整自己的情绪,“孩子的父亲应该是第一人选。”
贝林夫人回忆起过去。她苍老的面庞上流露出几分得意。那是她最耀眼的日子,实际上,她的一生都颇富传奇。
“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她说,“那时候我刚刚结束了研究课题,魔法几年没有精进,我的天赋也许就到这一步了。我无所事事。于是,用魔法变回年轻时的样子,混进大学,和年轻的男孩谈恋爱。我希望从他们身上获取灵感。”
回忆让失落逐渐退去,年轻人的活力此时伴随着言语重新注入她的身体:“我年